气候宜人,空气不错,环境真好,就算是没有病,住在这里也是一流享受。
“岳涯?哦,他一直都是我负责的病人。”
高健找到了岳涯的主治医生询问岳涯的情况。
“岳涯二十三岁就住进来了,那时候他身体很不好。从其他医院转过来的病例写着,他的食道被腐蚀过,所以那段时间进食很困难,气管肿大,肺部扩张,呼吸困难,肠胃也不好,胃大面积的溃疡,不明原因的高烧,他体内还有毒物的残留。他整个人也是死气沉沉的,那精神状态,那身体状态,他好像活不下去了。最严重的时候,一天抢救三次。他那时候几乎不说话,不和外界交流。也没人照顾他。都是护士护工的给他弄点吃的。有个爷子一个月来一次,也是坐一会就走,老爷子总是苦苦的劝,岳涯才会说说话。”
“他每年都住进来吗?”
“二十三岁那年住了近一年,说是回北方了。可没过多久又回来了。他的身体就比以前好了些,还是那样,话很少,关在屋子里不爱出门。喜欢看书,一天天对着电脑。他睡眠也不好,神经衰弱,清晨一声鸟叫他都惊醒,就喜欢出去转转。以后几年就是住七八个月,半年,然后到去年,他在医院住了四个月。精神状态比较好了,身体比最开始好很多。但毕竟他成长期受过重创,身体底子在这,恢复的再好还是比较容易爱生病的。”
“他在这边住这么久,没什么朋友吗?”
“朋友?住院期间没人来看他,住一年也只有他养父过来看看。哦,不对,前年姓韩的小伙子来过,来过也是住几天和他说说话就走。其他人也没来过。几乎没朋友,在我们这他跟谁都客客气气的,和谁都很少说话。点头笑笑就行了。不交流也不说自己的事情。孤僻的有点可怜。”
主治医生的话让高建有点恻隐,岳涯也活得挺辛苦。住这么久的医院,一年年的生病,几次都快死了,还没有人重视过看过他。
“不过他喜欢往山上走,我们这边的山上有高人,那老道士都一百多岁了吧,老道长身体有点问题就来这里住了几天医院,那老道长和岳涯住过一个房间,爷俩聊得不错,岳涯就喜欢上山了。清晨太阳没出来就去,有时候住在山上,从那以后岳涯的精神状态就好多了。也和我们说话了,也喜欢蹲在院子里和其他病友玩了。”
“老道长还在世吗?”
“活得好着呢,五天一下山,疗养院外两公里的国道边有一个集市,五天一赶集,老道长在我们这边特别受尊敬,他就下山赶集,老神仙似得,红光满面,走路带风。我们年轻人都比不上他。说是山上有一个泉水,喝那泉水长寿,附近的村子没事儿了就上山打水。小孩都爱和老道长玩。就像活着的张三丰。”
“你觉得岳涯的身体状况如何?”
“勉强吧,比普通人弱,比重病人好,他容易累,容易生病,要精心休养。不然,不太好说了。”
高健点点头,谢过了主治医生,走出疗养院,一条小土路弯弯曲曲的直通山上。下过雨路有点滑,高健对助手一扭头,走,上山,看看这位老神仙。
小路时宽时窄,有时候很难走,要抓着一边的树干才能爬上去,说是从疗养院到山上三公里,他走了一个多小时,绝对超过三公里了,累得满头大汗。
“真够锻炼身体的,要是天天走这条路,比去健身房还管用。”
助手一边喘一边往上爬,三步一滑,好不容易爬到一块平台,往上看还有几百米才到山顶。
“我的天啊,难怪这边长寿的人多,上山打泉水走这一路也太锻炼身体了!”
他们是手脚并用的爬上来的,那些村民在拎着十几斤的水桶上下山,真的身体超级棒。
实在走不动了坐路边开始喝水,抽根烟,休息一会在往上爬。
“哎,高队,你看,那是不是老道长?”
助手左右环顾,看到平台边坐着一个身穿道袍的老道士,花白的束发,似乎坐在那面对着竹海打坐吐纳。安静的就好像和这自然融为一体。
“不是吧,说那老道士都一百多岁了,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