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了,烦死你了!”
希希才不管呢,宝贝的很,这可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登台演奏小提琴独奏,还第一次自己喜欢的漂亮的小礼服,说什么也不会穿羽绒服裹着毛围脖啊,他哥比他爸还封建,超级大古板。
小腰一扭跑回自己的房间。
“你又惹她干嘛呀,希希高兴一天了都,就你回来非把她惹急眼了。就这么件衣服,一千多呢,希希知道你手钱不多都没和你说,借别人的礼服,岳涯送她一件你还挑三拣四的。”
“饭钱都没了还有钱买礼服?这少爷真是属屎壳郎的驴粪球啊,外边光。不会把这钱存着啊,就他这黄瓜架的身体,病了住院不花钱?这么笨呢。”
洪满山懒得搭理洪十六,浑身上下就只有讨人厌。
洪十六转身去了右厢房,窗帘拉着里边亮着灯,敲了两下门,懒懒的传来一声,进。
一进屋,洪十六又对岳涯有了一个认识的新高度,懒出圈了。
身上裹着被子,后背这块垫了枕头,整个人埋在抱枕堆里,用一种半躺半靠的姿势在电脑键盘上码字。
别人写东西都是坐着,趴着码字手臂移动不方便,人家用躺着的方式在码字。
也不怕电脑啪叽扣他脸上?砸断他高高的鼻梁骨?
“你,你在写东西?”
“新开的小说。”
岳涯把电脑往旁边一推,身体就往被窝里窝了窝,就露着鼻子眼睛。
“你下班了?”
“恩,我是说你给希希买裙子,太贵了,租一条不成吗?”
岳涯看看一边的水杯,舔了舔嘴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洪十六,洪十六一看这是渴了,特主动的走过去接半杯热水放了点凉的,微微烫嘴能入口,递给岳涯。
岳涯手都不抬,往前伸脖子。
“你动下手能死啊。”
贼看不惯他这个懒,看把他懒得,绝对能懒死。
“累。”
岳涯对他眨巴眨巴眼睛,委委屈屈的说着累。
“噎死你得了。”
杯子口放到岳涯嘴边,岳涯就跟小猪拱食一样啧喽啧喽的喝水。十六真想一用力的把水灌进他鼻子眼儿。
“今天干了一天的活。你看我的手。”
慢吞吞的把手从被窝里拿出来,细白修长的手一点茧子都没有,带着没有血色的白,偏偏手指上好多个小口子,显得血红血红的。
“累死又疼死。我还要写一万字。手疼。”
洪十六捏着他的手指看看。
“有个小木刺儿在里边,弄出来吧,不然化脓。”
去希希那里拿过针线包,针尖对准岳涯的手,一挑一剜,一个很小很小的小木刺儿被弄出来。红红的血珠黄豆粒那么大,抽了一张纸巾压在手指上。
刚要说没事了,看见岳涯眼睛水汪汪的。
“哎哟卧槽,少爷,你不会疼的要哭吧。你还是不是个老爷们啊。”
“我晕血啊。出了好多血。”
“可拉倒吧啊,有点出息行不行?”
洪十六哭笑不得,真娇气,推了他一下,岳涯身体一晃,往洪十六怀里倒。
“头晕,吓着了。”
“我把你扔外头去信吗?”
用力胡噜一下岳涯的头发,娇气啊,要你有啥用啊。
“别呀,我还要写东西呢。一万字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