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也跟着笑,顾放却哎呀呀的叫唤,“脸皮真厚。”
“可我觉得方星华有点奇怪,杜娟是他的妻子,妻子被杀,他竟然一眼都不敢看,签字的时候又表现的很心疼,有点矛盾。”沈星言收敛了笑容,又把话题拉回到案子。
“若一个人爱他的妻子,在看到妻子被杀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冲到妻子身边,哪怕是她的死状可怕,也会上前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死了。方星华回家后,看到躺在地上的妻子,根本没有上前确认就知道她死了,马上找邻居报警。”
“经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痕检的同事根本没有找到方星华的指纹或者脚印,他只是值了两天夜班,不可能家里一点儿他的痕迹都没有。”
“如果杀人的是方星华,杀完人后清理了现场,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安信骇然地望着沈星言,丈夫杀害妻子,然后再报警,这这这……偏偏顾放还认真的思索起了这种可能。安信突然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做不了刑警,还是安安分分地做法医吧,他没有这脑子,也没有扩散思维。
顾放:“你说的这种可能我会去验证,若真的是方星华……”顾放的眼神深了许多,丈夫杀害妻子,这种案子办起来糟心。
顾放重点放在排查方星华的社会关系和他的不在场证明,从酱油厂了解到,5月3日确实排的是方星华的夜班。九点左右保卫科巡逻,有人看到他在出渣车间打瞌睡。保卫科每两个小时巡逻一次,十一点左右去的时候,他依然在打瞌睡。
保卫科说没有看到他出去,凌晨三四点看到他在卸渣滓。
值夜班打瞌睡很正常,漫漫长夜,谁能保证不会困。可是九点就开始打瞌睡,是不是太早了点。
顾放打算再次走访方星华的邻居,为了方便,他带上了沈星言。
两人在小区里晃,碰到人就聊几句,对方星华和杜娟的说法,跟那天的走访大差不差。
眼看着要无功而返,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跟在身后,顾放察觉,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到了一处没人的角落,他跟沈星言使个眼色,两人迅速转身,一前一后围住了那人。
那人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做警察的就是不一样,警觉性真高。”
“你跟着我们是有情况要提供?”男人长得不太讨喜,五官单拎出来都挺好看,放在一起却怎么看怎么别扭。他留着长发,穿一条拖地喇叭裤,黑色紧身t恤。
男人道:“我是想告诉你们,杀杜娟的就是方星华。”
顾放和沈星言相互看了看,顾放笑起来,道:“你为什么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