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千提着包裹行李,跨了尖刀,来辞别田老伯。
“老伯,秀千在家里打搅了这么多天,今天哥哥既然拆了肉铺子,不做猪肉生意了,秀千只好走了。在走之前,这些猪肉买卖的帐目全部在这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差分文有错。秀千不会昧着良心,私拿侵吞。如有,秀千不得好死!”
田老伯本来要留他的,只是女婿早就吩咐,也就不敢留他,由他自己走了算了。
秀千是个流落江湖的人,也没有地方去,只在最近的街巷子里头租了一间客房歇息,暂时住了下来。
秀千想到。
“我和统军石多结拜为兄弟,聚合和分别,应该清清白白才对,要么,让我枉活一世,不讲江湖道义了。石多虽然只是听了那婆娘乱说加害于我,他心中的确是恨我的,务必也要澄清此事。我只有打探一下,那牢城营中,他好久当值,起个早,去找他说明此事。”
秀千就在客栈里住了两天,就去牢城营中打听消息。
当天晚上,秀千来到牢城营,见牢头拿被子出来。
秀千心想。
“今天晚上,石多必然在牢城营中当值,我只有今天晚上去家中捉奸了。”
当天晚上,自回客栈中歇了,睡到四更天气起床,悄悄出了客栈,跟口尖刀,径直来到统军石多家后院门外街巷口潜伏。
正好五更时分,只见那和尚挟着木鱼,来到石多家后院门外街巷子里头,探头探脑的。
秀千闪在和尚后面,靠近他,一只手扯住和尚,右手将尖刀靠在他的脖子上,低声喝着。
“不许动,不许叫喊!要么?我杀了你。你好好的给我说实话,道长潘洪叫你来做什么?”
和尚一时被吓傻了,只好求饶说。
“英雄饶命,我给你说实话就是!”
秀千喝着。
“你快说,我不杀你!”
和尚说。
“是那道长潘洪和田老伯的女儿私通,每天晚上来往,叫我在后门里面,看到有香烛点着,就给他们通风报信。叫他进入。在五更的时候,我就在这街巷子里头敲响木鱼,念诵佛号,叫他出来。”
秀千喝问。
“那道长潘洪如今在哪里?”
和尚说。
“他还在她那里睡觉。如今已是五更天气,只要我敲响木鱼,他就要出来。”
秀千说。
“好,你把木鱼拿给我,让我来敲。”
秀千在和尚手里夺了木鱼。这时,和尚正好在脱衣服给秀千换上,被秀千那尖刀勒了脖子,杀死在地。
秀千穿了和尚的衣服,一边将尖刀跨在腰间,一边将木鱼在那街巷中敲响。
道长潘洪还在楼上睡觉,听见木鱼声响。
“笃笃笃笃——”
道长潘洪连忙起来,穿上衣服就下楼。
丫环怜怜开了后门,道长潘洪就从后门闪将出去。
秀千只将木鱼敲响,不念佛号。
道长潘洪喝着。
“喂,你这个贼和尚,只顾敲啥木鱼!”
秀千也不答应他,就让他走在街巷子里头,一跤绊去,将他放翻在地。
秀千就此按倒在地。喝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