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郞且成见第一刀勒去,她还是不死,就再复一刀。可怜见那颗温香如玉的头颅,且成那能怜香惜玉,伶伶仃仃的落在枕头上。慌忙取过小书包来,取出书信,就在那灯烛下直接烧了。系上丝带,走下楼来。
楼下的李四娘听得女儿叫唤几声。
“且成杀人了!”
李四娘在楼下房中睡觉,一时惊醒,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慌忙起来,穿了衣服。就势奔上楼来,正好和黑郞且成一个照面,碰撞在一起。
李四娘就问。
“你们俩口子,天才刚刚亮,吵闹什么?”
黑郞且成说。
“你女儿太没有道理了,我把她杀了!”
李四娘笑了笑。
“呵呵,一大清早的,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只是文书凶的狠,专事杀人吗?也是趁着酒兴嘛!文书真会拿老身开玩笑。是么?”
黑郞且成说。
“你如果不信,就去房里看看,我真的把你女儿给杀了!”
李四娘摇了摇头。
“呵呵呵呵——”
“哼,我不信!”
随即推开房门一看,只见那床上血泊中,挺着一具尸体。
李四娘一时杀叫起来。
“啊呀——”
“这,这,这,这如何是好啊?”
黑郞且成说。
“反正我是个烈汉子,一下也走不了,随便你拿我怎么办?”
李四娘说。
“我女儿近来性子是有些不好,实在是太过分了。连老身我都看不下去。我想,文书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将她错杀。只是我女儿已经死了,今后我这把老骨头,也无人赡养啊!”
黑郞且成。
“这个无妨。既是你都是我的丈母娘了,就算是亲娘吧!虽然我们不是父母之命,没有真正的事实婚姻所属,但是,我还是认你做丈母娘,也就是我的亲娘。你既然都这样说了,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手里边也有一些钱财,保你这一生丰衣足食的,快快乐乐的过完下半辈子!”
李四娘说。
“黑郞都这样保证了,那老身就感谢文书!只是我女儿死在床上,这不能让街坊邻居知道?不过,还是要将她的后事办了吧!”
黑郞且成说。
“你说这个事情好办,我这就去太平街杨花巷子胡棺材铺,买一副棺材,就叫仵作验了尸,我会吩咐他们怎么做的。然后,我再几十两银子给你,暂时过活再说。”
李四娘说。
“文书,那么,就趁天才亮不久,随便买副棺材装了,不能让街坊邻居看见。”
黑郞且成说。
“这样也好。你取纸笔来,我写个票据让你去买副棺材。”
李四娘说。
“依老身看,文书写个票据也不顶事,还须文书亲自去买副棺材,早早将我女儿埋了。”
黑郞且成说。
“好,你说得对。”
这样,两个下了楼,李四娘就去房里拿了一把钥匙,出门前,把门锁了,带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