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总是会听见宴书澈在轿子中小声啜泣。
偶尔还会低声说诸如什么——
“疼......”
“阿渊...我不舒服...”
“难受...”
这种话。
余风在心内想着。
也是难为宴少主了。
这等于说是亲眼回去看着自己的父亲死。
任谁都接受不了。
宴少主真的是在故作坚强啊...
“哎...”
听到余风的叹气,萧惟拿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肘。
“风哥,为何唉声叹气?”
“我觉得夫人好可怜,”余风长叹一声,“西藩国主死了,夫人就真的没亲人了。”“还有督主呢!还有我呢!”
萧惟嘿嘿一乐,“风哥,你放心。有督主在少主身边,没事的。”
余风:“这样吗...”
“风哥你什么时候有爱人在身边陪着,你就会明白啦~”
“哦......”余风似懂非懂。
两人没再讨论这个话题。
吃过东西之后,就一起回了马车前。
云逐渊在轿内,抱着睡熟的小娇气包,“走。”
“是!”
马车又开始向西方皇宫行进。
刚没走出多远,就有一个骑着马传信的人赶了过来。
他翻身下马,恭恭敬敬地将手中的书信呈了上来。
“云督主,宴少主,太子殿下有急报。”
一听急报,萧惟跑的飞快。
传好信,那人就再次骑上马,绝尘而去。
云逐渊先打开书信看了一眼。
之后就漠不关心地放到了一旁。
真没想到。
他们刚走,离弘就能下旨让林序秋做太子妃。
这下,他们可没办法见证离景和林序秋大婚了。
宴书澈睡得迷迷糊糊,扯着他的衣袖,小声说:“有什么消息吗...”
“离景要和林序秋大婚了。”
“嗯?”
一听这话,宴书澈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忙不迭地拿过那封信。
“明日就成婚了啊...那我们看不到了...”
云逐渊:“有什么看的?”
“怎么说我也是半个媒人,若不是我,离景能认识林序秋吗?”宴书澈默默说。
云逐渊沉默了一秒。
说的没错。若不是宴书澈,离景还真不一定能和林序秋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