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眠轻柔开口,声线中带着哭腔,显然是哭久了,很少开口说话的缘故。纪念琛眉头一皱,缄默不语。
“你今天怎么了?”
他一边推着她,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开口。
“我只是听见了一些话,没事。”
洛轻眠幽幽看着前方,拭去眼角的泪水,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嗯?”
“就是听说了我是野种,有些受不住。”
身后推车的纪念琛脚步一顿,随即继续推她,洛轻眠余光轻撇,没有开口。
“这种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听了,有什么好在意的,还值得你哭。”
他对她的多愁善感难以理解,从小总会有些谣言说她是野种,那时候洛轻眠难受一阵也就好了,怎么先如今人还越长越往后退了?
“是啊!也不是第一次听了,呵呵……”
洛轻眠凄凉笑了一声,她那时候什么都不懂,现如今知道她亲生父亲是小混混,甚至不止一个,她该如何冷静?
野种?那或许都是对她比较善意的称呼了吧?
她可是亲耳听见纪轩宇跟纪晓确认的时候,她亲口说了找了四五个人。
妈妈……
脑海中涌过洛芳华的笑意,洛轻眠心口骤然一疼,捂着胸口蹙眉,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
纪念琛安慰了几句,还有爷爷要照看,于是在她的病房里待了一段时间就走了。
洛轻眠面对着洁白切空旷的病房,消毒水的味道窒息得让她害怕和难受。
刚才有纪念琛在,还有些力气支撑,现在一个人呆着,脑子总会胡思乱想。
想妈妈跟她以前的事,想纪晓对妈妈的温良的态度。再想到她被拆穿之后的慌乱。
头痛压抑着神经,让她大脑一片空白,耳边轻鸣,仿佛有东西在干扰她的神经。
她怎么……就是妈妈和小混混生出来的女儿呢?
既然妈妈遭受到了这一切,当年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生下她?
一想到她是小混混的野种,是蛮夷无礼的人,她就崩溃得快要发疯。
她以为再不济也是妈妈年轻时被人辜负,后来意外怀孕,可那是强*啊!而且五个人……
呼吸越来越困难,洛轻眠怎么也走不出这困境,她恨,恨纪晓为了自己毁了妈妈清誉,恨纪家的人明知道所有的事情,却没有阻拦。
这件事,究竟当年经了几人的手?
纪老爷子和纪念琛,也同样是帮凶,还是知情者吗?
可笑吧!她一个小混混的野种,竟然妄想和云城第一大家族的纪家三少爷结婚,开枝散叶,有个美丽的结果。
会不会……
七年前,纪念琛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把玩着她,会觉得她可笑得脏得很?
洛轻眠哽咽,很多事情,撕开了一道口子,别的就都瞒不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