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丧母,父亲悲伤亡妻之痛,不是一言不发痴痴地守在她母亲用秘法冰封的遗体旁,就是如饥似渴地研制智能神武,虽然对她痛爱无比,却少有交流,所以她是在孤独中长大的,完全不善交流,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情绪,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的情感,所以她习惯将自己伪装起来,远远看去,就像一只高傲的雪天鹅。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方天,更不知道该如何向未婚夫解释,所以她惯性地将用冷漠将自己保护起来,她下意识地认为,也许时间会冲淡一切,她与方天的纠葛,终有一天会随风而散,但随着走心,心中却你落失了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几乎大哭出来。
“喂,就算要走,也完成交易再走啊,我还没给你神兵呢?”
方天没有施展【外缚根本印】,哪知道她心中复杂的想法,只是觉得她情绪有些古怪,不过她向来这么冷冰冰的,也没有在意,觉得说好的事要兑现,就大声叫住对方。
“你留着吧,我不要了。”
听到方天的话,冥河清芳眼泪哗哗流了下来,她情商很低,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两个男人的关系,方天在话听在她耳中,似乎她心痛不舍的,仅只是一些身外之物而已,真像一把尖刀在她胸膛中深深刺了几刀。
“她为什么要哭?”
方天感官强大,自然“看到”了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很快,他以为是自己的昏迷中做错了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向对方解释,只能看她抽泣着走远。
“贱女人,给我站住,快说,那个姓方的小杂种在哪里?”
冥河清芳向西南,方天要去取回神像,自然是向北,两人越离越远,在相距十多里的时候,一脸愤恨的白莲拦在冥河清芳身前。
白莲将白汝霖与白飞掩埋之后,一直在寻找两人,死掉的是她最亲近的两个,她宁可死,也要杀掉方天与冥河清芳,替白汝霖两人报仇。
“让开。”
冥河清芳此时就像一只受惊的刺猬,浑身都是竖起的尖刺,白莲竟然在这个时候拦住她,彻底将她逼到了暴怒边缘。
“不说出那小杂种的下落,我就将你的妖精脸划花……”
白莲的情绪也好不到哪去,就像被斩断尾巴的母猫,竖起颈毛向冥河清芳尖叫。
“死!”
冥河清芳不知该如何消除方天在她心中的影子,不知该如何驱除那种莫名的悲痛,在这一刻,负面的情绪全面暴发,就像一樽罗刹,冷冷吐出一个死字,战力瞬间达到极致,施展【冥月斩】等多种二级天阶极品神技,向白莲绝杀而去。
双方都是不死不休,全是与敌偕亡玉石俱焚的手段,方天才赶到一半的路程,冥河清芳已经将白莲斩成碎块,浑身是伤,就像一头血罗刹。
“走开,我不要你管!”
似乎知道方天在向她赶去,冥河清芳跌撞着尖叫一声,竟然将黑玉摧动,凭空消失不见。
在与风莲撕杀时,她没有动用黑玉,似乎只有用躯体的伤痛,才能压制心中莫名的慌乱与心伤。
“我究竟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恨我?”
方天站在原地,盯着冥河清芳消失的地方看了半天,茫然自问道。
“告诉我,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他将禁制解除,心情复杂的问蛮神子与魔天刀祖道。
“嘿嘿,小子,你艳福不浅啊,你知不知道,你死后,那漂亮的小丫头对你又搂又抱,还用香丁小舌帮你渡丹,怕你死了,还哭哭啼啼好几天……”
“姓蛮的,给老子闭嘴,小鬼,老子告诉你,那娘们是自找的,你什么也没干,要我是你,有机会就把她睡了,男人在世,不睡几个女人怎么行。”
解禁之后,两道声音争执不休,方天脸色越来越阴沉,重新将它们封印了起来。
“她为什么要救我,我该怎么报答她,又该怎么向玉妍解释?”
一个个难题在方天心中回荡,即使用【外狮子根本印】,也无法压制心中的烦闷,他只能放足狂奔,近乎发泄地向埋神像的地点冲去。
在他心中,只有梵玉妍一个人的位置,虽然冥河清芳为了救他,越过了那道界线,但他并没有因此对冥河清芳生出任何不该有的情愫,但无论怎么说,他必须给两个女人一个交待。
如何交待?难道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欺骗梵玉妍,任冥河清芳继续为他痛苦挣扎?
他知道不可能有一个完美的方案,无论如何处理,都会有人受到伤害,只能暂时将脑子掏空,等冷静以后再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