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骋去检查过,没什么大碍,医生只让他按时吃饭,少吃刺激的食物就好。
知道之后无论何烯年在不在他身边,都会提醒他准点吃饭。
何烯年刚问完话,王荼就走过来跟许骋打了招呼,许骋自然地跟王荼聊天,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何烯年转头问跟在身后的孙铭,“你们许总今天吃早餐了吗?”
孙铭往前走了两步,然后看了眼前面正在和王荼说话的许骋,神秘兮兮地靠近了何烯年,一手嘴巴,然后极快又含糊地说:“吃了,吃了俩,昨天的也吃了。”
说完就欲盖弥彰地走开了。
何烯年眨眨眼,消化了孙铭说的话,然后慢慢转过头去看一本正经在说话的许骋,只觉得许骋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样子可爱到爆炸了。
也许是何烯年的视线过于灼热,前面低声说话的许骋和王荼都停下了,两人不约而同地看着何烯年。
何烯年这才说:“没事,你们继续。”说完就直接坐下在了台阶上,边捋顺自己手头上的绷带,边借着前排凳子的遮掩,嘴越咧越开,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休息得差不多了,他们开始了第二次排练。这次依旧是按照台本的要求一丝不差地走了下来,只是完成之后许骋却看着台上的人若有所思的模样。
停顿了一会儿,他说:“第一个小高潮那里,狮队的人远赴重洋,第一次正正经经当着外国人的面前表演,刚刚领头的两头狮子气势好像有点不够。”说完他走了上台,走到刚刚何烯年和关笙站的位置对面,继续说:“你们俩刚刚被人辱骂了一顿,他们骂你们的国家,你们的民族,你们的同伴,还有你们引以为豪的精神支柱。”
“你们应该是愤怒的,不甘心的,这里不需要太多的技巧,但是需要你们把愤怒呈现出来,得让观众知道你们在爆发。”
王荼也在旁边听着,许骋说完他想了想,说:“这里鼓声再重一点。”
鼓手很醒目地来一遍这一段的鼓点节奏,能听出来比之前更沉、更重。
许骋拿着麦克风在鼓声中说:“还不够,鼓声再急促一点。”
汇报厅里环绕着“咚咚咚”的闷响,听得每个人都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这一遍结束后,许骋的表情还是不太满意,他总觉得还能再更好,只是又说不出来哪里能更好。
过了会儿,何烯年说:“锣镲声一起,低一点,密一点。”
后台的乐手闻言随即敲响了锣镲,这次明显感觉到紧迫感进一步增强了,许骋蹙着的眉头也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