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青年双手鲜血淋漓,却径自强撑著站起来,却又跌倒在地。“师父...我知你现在十分不满,但是请听我一言。”
“你若是要我饶他不死,最好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二月红双手已经无力,就算他再能动,也不能使剑,阿四艰难地膝行过去,行了不久又停了下来。
他看著怒瞪著他的铁嘴,说道,“你想死吗?”
齐铁嘴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愿意让我的性命被你操持在手里。”陈皮阿四折腾人的法子相当多,自己又知道那逆极果的解法,说不定陈皮阿四还是打著逼问他的主意。
“您歇歇吧四爷,你被我操了你几年,我就会看在以前的份儿上让你好过?如今我已经失败,就算能逃走,也已经元气大伤,你们可以轻易再抓住我。我既然报不了仇,自然除了死没有第二条路。”他看著二月红双手垂立的模样,眼中已经没了激烈的情感,双眼是死寂。“我曾以为二爷和我能成搭档,还好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二月红没有理他,只是让萧涵过来,把被点穴的齐铁嘴结结实实捆了起来。
“阿四,我在问你话。你是为了要医好身子才让他活下来的吗?”二月红的语气也淡淡的,面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你说清楚便是了。”
阿四的大腿像豆腐一样撑不住了,连走过去也已经无力。他还是靠拖动左手让身子一寸一寸移动,终於挪到了被捆住的齐铁嘴身边。“也许确实如此,但是我只是不想他这就死了,他只是个孩子...就像你说的...”
“罪不至死吗?”二月红说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麽?他几次对我下手,打算暗杀我,更别说在我望月门闹出这麽大的事端,我不把他吊起来暴晒几日才弄死他,已经是相当便宜他了,你不要跟我说你是念旧情。”
阿四根本就不是这种人,他可不想知道以前齐铁嘴和阿四是如何地好,好到让一向有仇必报的阿四都会心软的程度。
“你来之前难道不是为了做下决断而来的吗?不也是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吗?”二月红看著萧涵用锁魂链把齐铁嘴捆了个结实,才说道,“现在你好好告诉我到底怎麽回事。”
铁嘴身上的就是阿四以前用来把二月红绑在床上的东西,锁链又粗又大,把铁嘴瘦削的少年身形衬托得更加瘦小,让不知情的人不禁心生怜惜。
二月红完全是用意志力撑著的状态了,阿四很清楚这一点。“虽然我现在不知道怎麽说...但是师父,你现在也没法杀他吧?就算是要吊起来暴晒,也不是现在就可以的,不如先让他活几天...我也说不清,但是师父,我现在是真不能看他死。”
“别开玩笑。”二月红道,“你觉得他是个孩子所以才不想他死?”
“不是。”阿四的右手已经半残了,还是摸索著碰到了铁嘴的手,分不清是谁的手比较冷。“我一定会和师父说清楚的,在这之前师父...能不能先让他活著...师父!”
“掌门!”
二月红的倒下毫无征兆,或许是他站著就已经晕过去了,但阿四也知道二月红後期根本就是在护著他和那群怎麽都会动的死尸打斗,现在才倒下,无非是因为他让人意外的举动让二月红撑著要得个说法。
而他想必让二月红非常失望。
铁嘴算是体力最足的,但他虽身怀武功,却没有武器,也不会像阿四那般徒手而战,最後也只能被二月红趁著打斗被剑气点了穴道。他想要抽回被阿四那满是血污的手搭著的手,却因为锁魂链而无法动弹。满心憋屈的他不禁口吐恶言,“你真的被我干傻了?我已经说了,你就是这样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