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不要晕过去。”
他耳边响起了如玉一般清润的声音,似乎有熟悉的幽幽体香,穿过了满鼻的血腥气息,到达了他的大脑。“师父...”眼角瞥见的,是泼满了血迹的白衣。
只听一声声的都是刀剑没入人体内的独特声音,阿四以为他还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师父...”他极力睁开眼睛,看见只剩十几人,穿著暗色厚裘的塞外大汉之中,晃眼的白衣不停翻飞。阿四已经分不清那白色上的殷红到底是二月红本身的血,还是他眼睛上模糊的血块。
已经看不清楚了...阿四的右手已经没法动弹,而左肩挨的一击,单凭他的左手根本动不了。他听得到有人走到他身边,“是你吗...”他嘶哑得不成音调的声音,连自己也听不清楚。
那人答道,“虽然我觉得你说的‘你’应该不是我...”身边的人蹲了下来,阿四这才认清这个当年被二月红安排在他身边的眼线。
“真是冤家路窄,萧涵。”
“确实是狭路相逢,四爷。”
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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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重启无数次,终於把office修复好了...跪了。
清明祭祖啥的好累...烟把我的眼睛都喷瞎了
☆、八十五
“是你...”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在仿佛无限的夜晚之中不停蹂躏他的心智,践踏他的尊严。“你终於敢露脸了?”
萧涵正在为他的右手撒药粉,那里已经鲜血淋漓,可以清晰地看见戳出来的骨头。被手动接驳手骨的疼痛并不一般,阿四疼出了满脸的冷汗,但是他面上却依然只有如钢铁一样不动而泛著冷的表情。
就像他蓄势待发的铁弹子。
他身侧站著的是手持短笛,一身月白儒衫的俊美少年。在这肮脏血腥的一夜里,他仿佛月光一样高高俯视著这一切,完全没有受到污染。阿四竭力睁大眼睛,才能从布满血污的视线之中看到他的表情。
“好久不见四爷,近来可好?二爷还能满足你吗?”他的微笑似乎一如既往,可是阿四曾将其冠以狡黠之名的笑容,如今看起来却像是真正的狐狸一样幸灾乐祸。
阿四冷笑道,“一见面就问候别人的屁眼,真是个没家教的畜生。”他毫不犹豫地戳痛齐铁嘴的弱点,仿佛他还是那个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霸道男人,明明已经奄奄一息倒在地上,眼睛却透著丝丝的战意。
就是这种神彩,让他看起来根本不是个输家。
齐铁嘴很熟悉他的这个神情,头一次把让他牙痒痒的样子表现出来。“没有家教的畜生?这麽说我跟四爷也彼此彼此嘛。”他把为阿四的手止血的萧涵一脚踢开,哼笑道,“真可笑...你以为你今夜能活下来?”他斜眼撇了撇满地的尸首,都是他带来的人,他却似乎半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