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他的作用,似乎越来越不明显了。
应该说,是从暖床,变成了贴身小厮?
可是以前的记忆却依然十分鲜明,现在看到比以前更有魅力的阿四,齐铁嘴那许久没有和别人发泄过的欲望便有了些不适合的骚动。
阿四当然看得出来,不过选择了无视。“人都是要长的。你说外头很多江湖人?都有些谁?大会的事情,有人说起?”
齐铁嘴摇头,“我是想说...”他顿了顿,直到阿四催促他了,才继续说道,“他们开始的时候还没说什麽,後来却说到了...你,似乎是对您很不满的意思。”
阿四笑道,“这群地痞流氓,自称走的是白道,戴了个面具便以为自己代表正义了。我身无长物,他们莫不是贪我一身功夫,如今我又有了点小钱,这些人定是看我不过眼。”
齐铁嘴小声道,“他们还说望月门人也要参与这次的大会,不知鹿死谁手,如果他们真的要看不过眼,恐怕...”
“够了,不必多说。”阿四淡淡道,“我们只是混口饭吃,这次来这里,收了债就走,你也别管那麽多胡七八糟的事情。”他那冷冷的眼光,深深看了齐铁嘴一眼,让少年噤了声。“不要到处去,明天你就留在客栈,照顾好文锦,有什麽疏漏我唯你是问。”
“是。”齐铁嘴小声回答了,便被阿四赶了出去。
阿四坐在床上,收拾了弄脏的被单,换上了备好的新床被,手一挥,袖风灭了蜡烛,也是该睡觉的时候了。平日此时,他还在床上和一群少年颠鸾倒凤,此刻自然是睡不著。他摸了摸腰间,那貂皮的铁弹子袋还在,那种心中的异样感觉却没有消退。
他知道这是什麽。
来长沙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开始心神不宁。这里是他遇上二月红的地方,离望月门所在不远。他的异常想必已经瞒不过铁嘴,没想到比想象之中更加明显。
看来他真的是一点也没放下过。
望月门一向不理江湖纷争,这次参加这无聊的武林大会,想必是有要事而为,他所能想到望月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样,就是清理门户。
这些年他行走江湖,也知道了些二月红在外的花名。门内出於对掌门的尊敬,自然不敢嚼这些舌根,但是他人在外头,走了这麽多烟花之地,二月红这个名字又如此独特,如此吸引他的注意,叫他不记得那些“妙谈”都难。
原来不仅是他,连那麽多青楼女子都对那个人迷恋不已,风流春宵,露水姻缘,只有他当了真,交了心,输得一败涂地。
迷恋二月红的人是这麽多,男男女女都不少,原来那个人的爱恋真的是求不来,他只是一个可笑的丑角。
那人的真爱是如此难求,当然不会给他。原来自己从他手上夺走的,毁灭的,是那麽重要,难怪他如此憎恨自己,忍辱负重在自己身边十个月,终於大仇得报。
“要杀我吗?”
他想起大师兄游凤对他说的话,“种瓜得瓜,你杀了师娘,师父定要报仇。你要掳走我弟弟,你就别想我放过你,不是我这把月明剑断在你手下,就是你的穿云裂石手被我砍了。”
游凤已经出了师,想必已经得了师父的认同,如今正在家中照顾孩子。他怎麽也没想到,劫掠少年的勾当居然不小心搞到了旧识的头上,不过师父的教导他是知道的,就算这几个师兄都没有他的极高天赋,也是二月红承认能够出师的弟子,自然从游凤手上是抠不著好处的,也犯不著为了一个到处可掠的少年,跟这个认识师父的人翻脸,他便乖乖收了两锭金子,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