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你爸说的不错,”盛佳敏处理完文件从书房出来,她听盛林讲了一半故事,也跟着丈夫一起打趣儿子,“你自己说说看,上大学以后,你还跟谁这样计较过?我看那位霸道同学就是你的幼稚开关。”她一边说一边想起自己的往事,伸出手臂挽住丈夫的臂弯,笑意更甜,“就像我年轻时一样,特别容易对你爸生气。一来二去,反倒放不下了。”
“妈!”这算是什么类比?盛林哭笑不得,“我说的那个同学是男生!”
“是男生啊?”盛佳敏冲盛林眨眨眼,“好可惜,我喜欢这样霸气的儿媳妇。”
说得林静池也跟着妻子一块儿笑起来。
盛林捂着额角瘫在沙发上,拿这两个大宝贝完全没办法。
不过没有关系,如果父母亲能一直这样恩爱快乐,他情愿永远拿他们没办法。
晚饭后盛佳敏与丈夫去市中心听音乐会。盛林到琴房练琴,九点后回房间洗澡。翻了一会书,听到父母回家的声音,下楼道过晚安盛林就准备休息了。
晏棽给的那支药膏盛林特意拿出来看过,做工粗糙的淡绿色软管,连成份说明也没有。盛林随手放进床头柜没再理会。
接下去的几天盛林忙得停不住脚。校庆演出,课程论文,还有公司他负责跟的一个项目也到了收尾阶段。他没空再回秀春苑,自然也挤不出时间为了唇角一个小小的伤口去医院。直到三天后吃盒饭时有脓水滴落,盛林才有些紧张。
手边的事放不开,盛林想了想,记起被他扔在床头柜的那管药膏。打电话交待保姆送到学校。当天晚上盛林便没抱太大希望得用上了。
第二天醒来去洗漱,意外发现脓水已微微干涸。三天后,伤口逐渐收敛,又过两天结痂。到了校庆汇演的前两天,下唇已经完全没有伤过的痕迹。
盛林手里摆弄着刚用去一半的药膏,心里颇不是滋味的想:有时候自己也许确实有些任性、意气用事。但是婆妈什么的,肯定没有。
跟父亲通电话时盛林说起自己的伤好了。林静池低缓的笑声传过来,“向霸道同学道声谢吧。不要失了礼数。”
盛林挂断电话不太情愿。临睡前才打听到晏棽的号码,发了条短信过去,“伤口好了。谢谢。”
早晨起床滑开手机,通知栏里没有短信提示。晚上再看,仍然没有。
一直到校庆演出的当天,晏棽那边都没有回信。
七
大礼堂装饰一新,正门的前廊上挂了一排崭新的大红灯笼。花篮从前厅一直摆到主席台。正厅中央巨大的水晶灯打开,白亮的光线将礼堂映照得宛如白昼。
七点半校庆晚会正式开始,参演学生六点钟必须到齐,化好妆在后台集合候场。
过了六点四十五分,晏棽仍然没有出现。
晚会总负责是一位姓张的男老师。张老师脾气出名的暴躁。关掉音响里循环的迎宾进行曲,抓起话筒破口大骂:“晏棽!晏棽呢?死哪儿去了?怎么还没到!这种演出都敢耽误,还想不想毕业了!”
盛林环视四周。谢晓云跟几个文艺部的女生正充当造型师,在旁边的休息室给不擅化妆的同学上妆。他周围这些装扮好的学生似乎都被老师压抑不住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