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她做的,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向晚抬头,乞求地看着贺寒川,可他端着香槟站在那里,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眼底一片冰冷厌恶。
她张了张唇,嗓子口却如同堵了一团棉絮,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茫然四顾,江戚峰、江清然、江伯母、江伯父还有那些名门权贵这里的人她基本上都认识,可他们此刻都厌恶地看着她,似是在看令人作呕的蛆虫。
“还不站起来,等人扶吗”贺寒川冷眼剜着她,声音清冷。
“她应该摔疼了,自己站不起来。”江清然转动着轮椅到达向晚身前,担忧地伸出一只手,“伤到哪儿了”
向晚抿了抿唇,脸色难看地跟他一起去了楼梯间,压着声音问道“您找我什么事”
“向晚,”宋乔走过来,轻轻踢了踢蹲在地上的向晚,“喏,你以前的那几个好姐妹让我问问,你当清洁工用清理厕所吗要是上了厕所冲不下去怎么办直接用手清理吗”
“那天跪了那么长时间,还不收我的药膏,你就不怕腿废了”江戚峰抬头看着她,俊脸上一片恼意。
不远处有人指着她,毫不掩饰地嘲笑,笑她的衣服,笑她的疤,笑她像是小便失禁的裤子。
江戚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不想把别人引过来,就别乱动。”
“有人快要扑到你男朋友身上了。”向晚收回目光,在宋乔分神去找江戚峰的时候,把抹布扔到水桶里,拎着水桶出了宴会厅。
而她曾经用生命爱的男人站在她身前,和宴会上的人一样,肆无忌惮地践踏她的尊严,“别傻站着,把这里收拾干净,这个是你的强项。”
可他在她穿身而过时突然拽住她,拉着她往楼梯间走。
她参差不齐的刘海因刚刚的动作飞了起来,露出她那道明显的月牙伤痕,有酒水洒到她的裤裆处,湿了一大片。
“腿上的伤怎么样了”江戚峰说着话,蹲下身子去挽她的裤腿。
“好的。”向晚低着头应声,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她没再看任何人一眼,找宴会侍应生要了清洁工具,在众人看热闹的目光中,垂着眸子安安静静收拾地面。
向晚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跟您没有关系。”
四目相对,向晚能清楚地看到江清然眼底深处藏着的得意,她无视她伸过来的手,双手撑着地面,慢慢地艰难地站了起来。
她的目光让宋乔很不舒服,“问你话呢”
说完,她抬腿就要往外走,江戚峰从后面扣住了她的肩膀。
她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准备越过他进入宴会。
今生今世,她都不想跟江家的人有任何纠葛,他们家的人,她招惹不起。
她将东西放回原处,要回宴会时,在门口遇到了江戚峰。
向晚站起来,看了一眼两年前喊她闺蜜的那几个名媛,如一潭死水般的目光落在宋乔身上。
“放开我”向晚用力挣扎。
向晚懒得跟他纠缠,重复了一遍,“跟您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