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走之前铁定能好。”安诺漫不经心的说着,仰靠在了沙发上。
怪不得叶歆依和黎若总是说她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有安栩这么个弟弟。
果然还是有个弟弟好,什么事都能使唤,他还不敢发火,美滋滋~
安栩冷哼了一声,转身朝冰箱走去,“我要提前回去,呆不了几天了!”
“你呆一天也得去帮我看着公司。”
安栩:“……”
没好气的从冰箱里把冰袋拿了出来,黑着一张脸走到了安诺面前,把冰袋扔在了她手上。
之前安诺给叶歆依打过电话之后,叶歆依的电话转头就打到了他这里来,说是安诺的脚崴了,现在已经被司机送去了医院,等她回来的时候拿冰袋让她敷一下脚。
安诺手心一凉,看了一眼手里巴掌大的冰袋,笑眯眯的回头看着安栩,“谢谢了老弟~”
“能不能自己敷?”
“可以。”安诺腰一用力,坐了起来,拿着冰袋贴上了自己的脚踝。
安栩傲娇的看了一眼,她嬉皮笑脸的样子好像确实没什么事,也就放心了不少,扭头上了楼。
走到一半的时候又突然停了下来,转头朝她叮嘱着,“你最好别让小久上来,不然今天我一定要让它祭天,追悼我逝去的代码!”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
他顿了顿,生怕小久又上去捣乱似的,“我要是代码写不出来就不帮你去公司了!”
“没问题!”安诺转头看着他,信誓旦旦的保证,“我这就让人来把它看住!”
安栩看到她到处摸索手机的动作,才轻哼了一声,转头上了楼。
……
容绍几个人吃完饭之后本来是想去言肆家里看看的,结果被慕南给拦住了。
他看的出来,在安诺扭伤的那一瞬间,言肆露出了鲜少有过的紧张神色,虽然他跟安诺仅仅就接触过这一次,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还是想让言肆去试试。
言肆这种人,外人说的再多,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几个人打了个电话问了情况之后,便也就算了。
但是言未晚却在言肆的房子里呆着,进门的一瞬间看到了鞋架上的新款女士高跟鞋,整个人都慌了。
“哥!?”
匆匆的把鞋子换了就冲了进去,正好跟穿着一身灰色休闲装,缓缓从楼梯上下来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干什么?”言肆皱了皱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你下午不用去公司啊?”言未晚看到他这一身装扮,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毕竟这几天言肆都一直在公司里呆着,就连下属的分公司都知道他对工作走火入魔了,怎么今天反而换上家居装了?
不准备去公司造作了?
“不去。”言肆吐出两个字,弯腰接了杯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偌大的房子里一如既往的冷清,就连闹腾的小久也被言未晚抱去给安诺了,会喘气的就只有言肆和言未晚了,但是却不像往日里那样阴寒刺骨。
空气里好像都多了一丝缓和,不再冷冽。
言未晚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作为女人,对这些始终还是很敏感的。
毕竟言肆这里几乎不会有女人来,这几年除了她之外,来的最勤快的就是陆晨曦了。
但是陆晨曦……
前段时间的事情没有一个人告诉她,直到陆家东窗事发了之后,她才从别人口中听了过来,加上自己家里的事情,对安安剩下的,只有后怕的担忧了。
一个女孩子就这样失去了清白,固然可怜,但是想到唐曼和陆长远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人在做天在看,报应落在了陆晨曦的头上罢了。
言肆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但是言未晚却是,最开始的时候,即使再不喜欢陆晨曦,始终还是觉得她可怜,但是陆氏夫妇上门求人,完全不管自己的父母现在处于一个什么样的阶段,又哭又闹又卖惨的求着他们把陆晨曦送出去静养一段时间,又开始厌恶这家人了。
都说人心险恶,这个世界真的是一步步的再让她看清那些大道理。
自己做了下三滥的事情,最后还没皮没脸的要来求着他们帮忙,还是母亲心软,让哥哥把陆晨曦送走了,也算是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情分上,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但是陆晨曦,会那么容易走吗?
“那鞋哪儿来的?”言未晚开门见上,指着门口的裸色高跟鞋质问他,“谁上你家里来了?”
言未晚自己都没发现,现在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虽然说在外面她也没怕过谁,而且至少也是个言家二小姐,也没人敢招惹她。
但是言肆不一样,从来就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作为他的亲妹妹也不例外,小时候是崇拜,长大了是敬怕。
除非怒火上来的时候才敢指着言肆的鼻子吼两句,事后还得态度诚恳的去认错,再怎么也不敢头脑清醒的时候跑来凌厉的指责他。
言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沉吟了片刻。
他记得言未晚以前总是喜欢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说着夏久安的好,说着她要是成为自己的嫂子的话,她会有多么的高兴。
他越沉默,言未晚眉头就皱的越深,心跳都有些加速了。
如果说言肆是因为跟安栩打了一架之后,还吃了闭门羹,心有不甘的话,她是能理解的,毕竟是个那么高傲的男人。
但是,心有不甘就让其他女人随便进他的家,就有点太过分了!
“你嫂子的。”
言肆淡淡的吐出几个字,嘴角却莫名的染上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反正她已经答应了跟他在一起了啊,言未晚是他妹妹,算起来的话,是叫嫂子吧。
嫂子?
什么嫂子?
她哪儿来的嫂子?
言未晚脑子里一瞬间弹出来了一堆问题,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压得她炸了毛,“言肆!你干了什么!?”
怪不得她进来的时候看到他穿着一身休闲装就下来了,一直埋头在公司的人居然也不去公司了,尤其是家里还有双女人的鞋子。
言未晚气的跳脚,直呼了他的姓名,咬牙切齿的就想要上楼。
言肆被她吼的有些不悦,蹙着眉看向她,声音骤然变得冰冷,“你想干什么?”
“你楼上是不是有人!?”言未晚指着天花板,吹胡瞪眼的看着他。
言肆喝了口水,猛地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在撞击声中站起了身,双手插兜,阴云密布的看着她,“言未晚,你是不是有病?”
大中午的跑来他家找他,二话不说就问鞋子是哪儿来的,还怀疑他楼上有人。
他倒是想有人。
言未晚身体僵了僵,论气场,还是言肆完胜,看到他冷冽的样子,才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就像是那种原配闻到自己老公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一样,气昏了头,但是她就只是为了安安单纯的不公而已。
“那……那那你为什么穿成这样?”言未晚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但是反正惹都惹了,大不了就是被他丢出去而已。
听着言未晚的问话,言肆都有些怀疑自己穿着是不是有些不妥了。
但是一套素净的灰色休闲装,哪里不妥了?
言肆绕过沙发,在她面前停了下来,顺便扫了一眼自己的穿着,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因为,我要睡觉。”
言未晚:“……”
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午睡过了,怎么就今天要午睡!?
“那你说!说的那个嫂子……是怎么回事!?”
面前的妹妹说话都有些结巴,一张白净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紧张,却还是要刨根问题,还装的不甘示弱的样子。
言肆嗤笑了一声,淡淡的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言未晚:“……”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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