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钱多多点点头,眼睛里的泪珠子长大不少,盈盈即将坠落。
陈墨坐在钱多多身边,伸手摸摸钱多多头发:“夏青的意思呢?”
不问还好,陈墨这一问,钱多多眼泪噗嗤噗嗤掉下来:“夏哥去了。”
“夏青他搞什么。”陈墨抽纸巾递钱多多。
“夏哥他爸爸说如果夏哥想继续留在车队就要去相亲。说那女孩子家境不错,两家结为姻亲后能强强联手。”
“什么?”陈墨心说这夏老板还真狠呐,不愧是生意人,自己的儿子都能当成资本。顾不得吐槽这万恶的资本家,陈墨急着问:“那夏青的意思呢?”
听到陈墨问夏青的意思,钱多多张开嘴哇的一声哭起来。陈墨赶紧抽几张纸巾递给钱多多,看他这表现,大概情况怎么样,心里已经猜得*不离十。
“夏哥不肯去相亲,就把欣姐叫来,然后带着欣姐一块儿去的。”
“什么?!”陈墨心说这是要搞什么?
钱多多抹一把眼泪:“夏哥让欣姐冒充女朋友,两人一块儿去推了那边的相亲,结果夏老板很满意欣姐,说欣姐盘子正,还能压住夏哥。”
“什么?!”陈墨再来一个什么,觉得自己的智商都快跟不上趟儿了,你们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你们怎么乱配鸳鸯啊?这是哪儿跟哪儿?哪儿跟哪儿!
“他们年后摆订婚宴。”
“这么快!”惊天炸雷一个接一个,炸得陈墨外焦里嫩。陈墨一边儿震惊一边儿感叹不已。缘分这个东西还真是说不好,有时可能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却始终难寻伊人倩影,有时千百次寻找,那人却一直在自己身边,有时又可能只是一眼之间,却是万年。但这两人是什么个意思?之前也没看出点儿眉目啊,这怎么就订婚了?
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的李明清问:“你回车队夏青知不知道?”
“不知道,我给夏哥说我老爸叫我回老家过年。”
陈墨问:“那你怎么跑车队窝着?”
钱多多抽泣着:“我哪还有家可回,十六岁的时候我爸就不要我了。”
陈墨愕然,原来钱多多如此可怜。难怪他要砸自己的车,赤城对于他来说,不仅有自己喜欢的夏哥和一直相处的兄弟,赤城更是他的家。这是他仅有的东西,而陈墨却轻而易举的摧毁了他仅有的一切。
钱多多垂着个眼睛,小声道:“我也不恨他,他知道我是个同,觉得我不能替他传宗接代,就把我赶出来了。”
陈墨无语,捡个孩子回家养大的,传哪门子宗接哪门子代啊!再怎么自欺欺人也不能这么欺骗自己啊。
“你回车队几天了?吃饭没有?”到底是李明清,知道捡重点的问。
钱多多泫然欲泣:“两天,回来的路上加了油,没钱吃饭。”
这时候陈墨才想起来,钱多多是车队里除了两个徒弟外唯一一个没有工资的成员。陈墨重新抓起车钥匙:“走!吃饭!今天万恶的资本家请客,敞开肚皮吃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