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说。”王宝琴摇头:“若是说起这事儿,自然不得不提及他叔叔……这让奴婢如何开口?”
常润之便也叹了口气。
还没待她接话,王宝琴便又道:“最近岑王和那孩子来往越发频繁了起来,岑王妃似乎是有所察觉……奴婢有些担心,怕是岑王妃也要按捺不住了。奴婢着实是怕,萧堂那孩子有危险……”
岑王妃害过萧玉泽,再害一次萧堂,也不算什么。
只是这些年,随着岑王在御前告发太子与辅国公府易女而嫁之事,彻底和太子站到了对立面,岑王妃也是从那时候沉寂了下来,甚少出门,常润之现在也不知道岑王妃是个什么性子了。
没过两日,京里出了个大新闻。
岑王告到御前,说要休妻。
岑王妃当着泰昌帝的面,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鞭子,狠是抽了岑王几鞭。
卫兵拦下岑王妃时,岑王脸上已然挂了彩。
泰昌帝以他们不守宫规为由,将两人都撵了出去。可这夫妻俩出宫之后还不消停,从宫门口一直打回了岑王府,让全京城的人都看了一出笑话。
刘桐坐在榻上扶额,常润之给他捏肩,不由道:“我还以为这位六嫂已经敛了性子,没想到还是这般泼辣。”
“她倒是想改,可实在是秉性如此,怕是改不了了。”刘桐叹了声:“皇兄拿着这件事儿也头疼,岑王铁了心要休妻,岑王妃说什么也不肯,两人估计还有得闹,皇兄也不能就这样下一道旨意定了他们的名分……”
常润之心里有些同情岑王妃。
诚然她害人性命,任性娇蛮,放在现代,早就已经是阶下囚徒了。可归根到底,如今她不能潇潇洒洒让岑王休了她,面子之事倒在其次,恐怕她早已在年年岁岁里,逐渐对岑王上了心吧。
第三百三十六章休妻
岑王府的八卦持续不断。
今日有传言说,说岑王掌掴岑王妃,明日又有传言说,岑王妃暗夜里针刺岑王。
一对皇族表兄妹夫妻,不合之事闹得整个京城都沸沸扬扬,百姓们茶余饭后,所谈皆是岑王府的笑话。
泰昌帝即使再不愿意插手询问兄弟的夫妻后宅之事,也在御史弹劾岑王治家不严、门风不正之后,不得不召了岑王进宫。
今儿个荣郡王在,一直告假说要在府休养的南平王也在。十四皇子年初被封了个瑄郡王,之前一直在京郊练兵,最近才回了京中歇息,今日例行来给太后请安,得知岑王进宫,他也不走了,想听听哥嫂的八卦。
岑王倒是气定神闲的,脸上还有几个红印没消,懒懒散散地给泰昌帝行了礼,泰昌帝皱了皱眉头,倒是没说他礼仪疏废,只问他道:“脸上的伤,几时弄的?”
岑王摸了摸脸,淡淡地道:“应当是昨个儿吧。”
“应当?什么叫应当?”泰昌帝好笑道:“自个儿脸上挂了彩,什么时候受的伤,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是对受伤之事,已然习以为常了吗?”
岑王耸了耸肩:“皇上何苦挖苦臣弟,您明知道这是那泼妇弄的。”
“口口声声称自己嫡妻为泼妇,你这个本事倒还真是别致。”
泰昌帝拿起桌上弹劾岑王的奏本,丢给他道:“你家里那点儿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