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当年那坠入冰窖般的感觉却重新出现,即使是在这艳阳高照的中州,她却也觉得如二月的寒冬那般让人难熬。
她的脑海里又蹦出了那些花了很久才能够将它尘封在记忆里的画面,无能为力的、弱小的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所有在乎的人为了保护她而牺牲的那个她,那个午夜梦回总是噩梦不断,还需要晏清随守着的她。
她不断的握紧手中的剑,企图从剑里获取一些安全感,可是剑里空荡荡的感觉却明晃晃的告诉她,她的剑,同别人的不一样,她的剑只是死物,没有共鸣,没有认主,也从不真正的属于她。
她偶尔也会感觉到别人所说的那种能感知到自己的剑的情绪,可是很少。
这片地方就像是禁地一般,无人踏足,她同恶魔站在同一处,站在阴影里看着大家奋战。
聂九州冲了出去,加入了玄天剑宗和八卦门的斗争。
和其他的人不同的是,她根本没有管八卦门设下的那些阵法,和一些八卦门的人造出来的奇怪玩意,径直冲了进去。
玄天剑宗和八卦门的人都震惊了,他们在这里僵持着,玄天剑宗的人在解阵,八卦门的在重新画阵,没有人准备只身犯险直接上,毕竟就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这里到底结了多少阵法了。
没想到有人直接冲了进去。
进入到阵里,首先是最基础的大阵,风雨雷电都来了个遍,聂九州也没心思破阵,她只是想要发泄,发泄掉心中多余的情绪,让她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不至于露出马脚。
聂九州动作极快,即便这阵里的攻击来个不停她也足以应付,只不过她这把前天比赛就已经黑了好几块的木剑看样子是不行了。
她自己也清楚,就着最后这木剑还有些用,直接用玄天第二式把阵法强行破掉。
聂九州一个人在阵里玩的不亦乐乎,她不知道不仅是擂台上的人看着她傻眼了,就连阁楼里的人也不明白她的操作,最后有人说了句“这姑娘脑子没问题吧!”得到了一致赞同。
香彻底烧完的前一刻聂九州破掉了所有的阵法,八卦门还有许多人傻乎乎的看着她,聂九州一扇,一大半人都下去了。
这些人大概万万没想到,他们这么多人画阵的速度居然比不上一个人破阵的速度。
“时间到!”
钟声一响,所有人站在原地没有再动,等待着执事长老发话。
执事长老会把所有晋级者的名字和门派报一遍录入成册,接着就可以回去了。
听到自己名字的聂九州一刻也没停下,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呆呆地躺在榻上,眼神空洞的看着顶上的雕花。
一块方糖忽然被塞进了嘴里,微甜的口感和桂花的清香蔓延到了嘴里的每个角落,聂九州眨巴着眼睛,朝一侧看去。
“你怎么来了?事情办完了吗?”聂九州含糊的问到。
“天魔宗的人说,有人故意趁这个节骨眼找事,魔气之说是假,所有人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便散了。”晏清随打开另一个精致的纸盒,又递了块糕点过去。
“那你认为呢?”聂九州定定的看着他。
“有猜测,不能确定,索性先来看看你。”他拿帕子擦掉聂九州嘴边的碎屑,又递了杯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