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很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看到她的木剑被烧出了黑痕之后,齐悦的眼里明显划过一丝震惊。
不仅仅是她,台下的人也明显很是惊讶。
毕竟在他们看来,玄天剑宗的亲传弟子这个名声可是响当当的,即便聂九州刚刚上去拿的是一把木剑,他们也会下意识的认为这是这把剑定是有什么玄妙之处。
但现在很显然,这就是一把普通的木剑,甚至都抵不过灼热的温度,立马就脆弱的烧出了黑痕。
“真的是一把木剑,她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齐悦姐吗?”
一位天衍宗的弟子在一旁愤愤不平。
“据说玄天剑宗五年前有一位亲传弟子在剑冢没有拿到自己的剑,说的不会就是她吧?”
“不可能吧!玄天剑宗的剑冢今年不是又开放了一次,总不可能两次都没拿到吧!”
台下开始小声的讨论着,不过修仙之人皆是耳聪目明,每一句话都清楚都传到了关注这场比赛之人的耳朵里。
聂九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断地挥动着手中的剑。
剑上的黑痕越来越多,她想,是时候了。
玄天剑谱第二式,守而不攻。
不管齐悦的剑多快,动作多迅速,聂九州都能准确的接住,炎热的风不断袭来,剑上的黑痕越来越多,可它却始终没有断。
越高的修为,即便差之毫厘也会失之千里,齐悦很明白自己的优势来自自己有一把好过聂九州很多的剑。
越拖下去对她越不利。
她的灵力不断地流失,每一次的挥剑她都带了灵力,可聂九州却看上去还是游刃有余,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从得知自己的对手是玄天剑宗的亲传之后她就做好了拼尽全力的打算,只有这样,即便她在宗门大比的名次并不出彩,但如果她打败了聂九州,这给她的个人经历中添加的无疑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是万剑朝宗!”一位弟子在台下惊呼。
“天衍第九式?怎么可能!”
天衍是天衍宗所有弟子都可以学习的一本剑谱,就和玄天剑谱在玄天剑宗差不多,但由于剑谱的招式越往后走,对修为和剑术、剑意的要求就越高,这几乎不可能是一个金丹中期能够使出来的招式。
但从齐悦结印的手势和台上几乎所有的剑都开始嗡嗡震动开始,聂九州知道她成功了。
这齐悦倒是有几分实力,看来想打持久战是不能了。
她变换了对策,再一次的使出了玄天剑谱第一式,是风动。
上次对战灵兽门的弟子,聂九州搞出那么大就是为了吓吓他逼他自己主动认输,但这一回她必定要使出全力,毕竟第一式对第九式,从一开始就不占优势。
她把九成的灵力注入剑里,整个台上忽然狂风大作,那本来有些赤红的剑也在狂风下有些显现颓势。
一个冰系的小法术加上风动的风一开始就把本身灼热的空气和剑的温度降了下来。
紧接着的便是擂台的震动,无数把由风和灵气凝成的剑出现在了擂台中,密密麻麻的遮住了台上二人的身影。
万剑朝宗和晏清随教给聂九州的是风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万剑朝宗还是要更胜一筹,朝宗朝宗,这会让所有的灵剑对使出这个招式的剑有一种敬畏。
只可惜她碰上的是聂九州,一把木剑,没有任何灵气和情感,它的确对它的主人没有任何的加持,甚至在绝大部分的时候都只能拖后腿,可同样的,因为它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罢了,她从来不懂什么是怕,更不懂什么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