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走进城隍庙后,琅琅东张西望,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g。
“没在这儿,估计在后边吧。”陈芳芳说道。“后面还有几个自建搭建的草屋,以前,我在这儿时,就搁后边住。”
琅琅好奇的问道:“爷爷你以前在这里时,这庙也是这么破吗?”
“差不多吧,不过当时肯定比现在好点,当时瓦片还没有掉下来这么多,草也没有长这么宽,现在感觉都快铺满整个庙的地板了……而且说到地板,这破地方地板都不知道被撬走多少了,你看看,这两边的木头都朽化了,许多粉末掉下来,现在看着破庙,感觉都快塌了,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咱们上后面看看。”
陈芳芳领着琅琅沿着那些还没长草的地板走,很快就从左边的一个小门穿出,小门连门板都没有,走出小门后,便是一条走廊。
走廊的顶是由草庐搭建,也是破破烂烂,有几个支撑柱子已经断裂,整个顶的压力往着右边塌,看着就摇摇欲坠像是随时完全塌下来一样。
琅琅紧跟着爷爷快步走过了这条简陋的走廊。
走出了走廊后,入目之处又是一大片的野草。
这是一个“院子”。
院子的边界有用围墙拦住,但是围墙断断续续,许多地方的泥砖都已经倒塌,有些地方的围墙甚至都不能叫围墙了,只能叫做围栏——只用了几个破木头外加几根绳子连起来。
像这种围栏也都是要倒不倒的。
整个院子看着比外边还要不堪。
“这得多久没有修葺过了……”琅琅想吐槽。
她看着这些比她还高野草,心里有点担心会不会从里边窜出几条猛蛇来。
“不是修葺……你词用错了,像这种大庙宇,应该用修缮这个词才对。修葺是形容修那些小建筑的,不那么正式的。你用修葺来形容庙宇,有对神明不敬的意味。”
琅琅想要翻个白眼,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这声音并不是爷爷说的。
她猛然看向前方,果然在前面看到了一个穿着破旧道袍的老人。
这个老人站在那里,被野草挡住,时隐时现。
“老朋友!好久不见!”陈芳芳看到此人,十分的高兴,挥着手,领着琅琅便走过去。
“老芳啊,没想到你真来了!你传信时,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那老人也大笑着踏步而来。
很快,陈芳芳和琅琅穿过了野草堆来到了这老人面前。
两个老人大笑着伸出手,然后握在了起来。
琅琅有些古怪的看着这个老人。
这个老人的道袍很破旧,呈灰色,看着脏兮兮的,衣襟看着原本的颜色应该是白色,但是此时已经发黄的不行,完全看不出到底多久没有洗过。
“来来,我和你介绍,这个是我孙女。”陈芳芳给面前的老人介绍琅琅。
“琅琅,叫人,这是你徐伯伯。”
“徐伯伯。”琅琅赶紧叫人。
被叫做徐伯伯的老人十分高兴,并不英俊的脸上彷佛要笑出了褶子。
“好好好!”他连说了几个好字,随后看了眼陈芳芳又看了眼琅琅。“哈哈哈,我早听说过你了,先前我和你爷爷有过书信往来,有提到过你,没想到啊,当初他提到你时,说你才刚刚学会说话,豆丁那么小,结果这眨眼间,就出落的这么水灵了。按理说,晚辈见礼,长辈是要给回礼的。但是,嘿嘿,我也不见外了,这儿你们也瞧到了,实在没什么可以给的出手的。”
顿了顿,徐伯伯又说道:“但是呢,规矩还是要有的……”
陈芳芳摆摆手:“还扯什么规矩,不讲那套。”
“那哪成?闺女,你等着。”说着,徐伯伯便直接一溜烟往后跑去,跑进了一个简易的草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