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的一个周末,朱青松请唐桂飞在一家咖啡厅用餐,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一次浪漫之约。
吃完套餐,在上咖啡的间隙,朱青松的上司就来电说晚上需开会。
吼,唐桂飞望着老公满满的一杯咖啡,不禁有点点郁闷,心里想:“不同的愿望、各种的追求,形成日常间急速的节奏连星期天也不放过。”
唐桂飞喝了一大口名叫巴伦比亚的咖啡,味觉中,浓、淡、醇、甘
朱青松把他的工资卡交给唐桂飞保管,说:“结婚了,这东西就该给你了。”
出了咖啡店,朱青松拥着唐桂飞,天空飘着小雨丝。
路灯的光芒映射出他们的身影,美丽而璀璨的故事就在他们心里散发开去,而现实的残酷往往会在某个角落里搞突然袭击。
这年的年终,朱青松公司的老总突发脑溢血身故。这个老总完全是个花花公子,包养着四五个情妇,一年的花销达几千万人民币,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贪污了公司很多钱,被上头大老板派人来查账。查到一半,人就死了,那事情就说不清楚了。大老板心里头恨啊,气愤之下把公司里的财务部营销部所有人员全都给炒了鱿鱼。朱青松就在营销部里,自然逃不掉被炒的命运。这样朱青松交给老婆唐桂飞的工资卡就变成了废卡一张。唐桂飞和朱青松早年挣得工资是各存各的,花销大,两人手松,没有一点理财概念。
“再过两个月我就要下岗了。要不到时我们回湖州吧。”朱青松向唐桂飞提议。
“在宁波呆了这么长时间很舍不得呢。”唐桂飞说。
“可是这每个月的房租就高达1000,你那点工资不是全扔在里头了?”朱青松说道。
“嗯,那好吧。去湖州对你我来说都是陌生的,要从头开始,会很不容易的啊。”唐桂飞一脸担忧。
“别怕,船到桥头自然直嘛,说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中的一村指的就是湖州呢。再说老爸老妈都在湖州,亲戚朋友也都在,互相好帮衬啊。在宁波平时想见个亲人都难。”朱青松安慰着唐桂飞。
“嗯。”唐桂飞低着个头说。
“你不是说过嫁鸡随鸡嘛,现在老公我要回湖州了,你不愿意了?”朱青松说。
“不是,只是有点难过,有点担心未来的路不好走。那过完年上来我就去向单位辞职吧。”唐桂飞说。
“好。”朱青松答。
这一年,是唐桂飞出嫁的第一个年头。到了腊月二十九唐桂飞跟着朱青松回到了湖州的农村老家。这也是唐桂飞长这么大头一次离开父母在外过年。陌生的环境加上语言不通让唐桂飞的心变得很脆弱。
朱青松一进家门就拿出了从云南带回的玉镯给朱芙蓉戴上,边戴边说:“这是我和飞飞给您挑的。好看吧?”
“呵呵,好看,好看。”朱芙蓉眉眼都笑开了。
“给飞飞外婆还有丈母娘也一人买了一个。”朱青松继续说。
“哦。”朱芙蓉的笑颜慢慢地收拢了来。
唐桂飞心里怪朱青松多嘴的同时,脸上表情也有点尴尬。
私下唐桂飞对朱青松说:“你妈不高兴了。”
“啊?为啥呀?”朱青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因为给我外婆也买了呀,你看本来我妈一个,你妈一个,她还心里平衡点,这下我这边多买了一个给外婆,她不是要不舒服的嘛。”唐桂飞细说着。
“哪会,你不要小鸡肚肠,我妈才不是那样的人。”朱青松用脚趾头想想也不认为他妈会不高兴的事。
唐桂飞不说话了,心想:“说我小鸡肚肠,哎。当时买镯子的时候还是我提议给你妈买的。我自己外婆和老妈的礼物你不提,我也就按下了。现在你这么说我,我真是无语了。”懒得跟朱青松解释。
朱青松老家的亲戚很多,正月里相互拜年串门,唐桂飞跟着朱青松这里转那里转,对着众多亲戚也不知道称呼他们什么,只能以微笑示之。婆婆朱芙蓉在旁边看到了,就对客人说:“我们飞飞不会叫人的。”
因为这一句话,唐桂飞原本就脆弱的心一碰即碎,在初五凌晨0点,人们传说中迎财神的好时辰,天空中燃放起炫烂的烟花。在烟花绽放中,唐桂飞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对朱青松说:“我想要回家。”其实唐桂飞想的不是家,而是想逃离这个地方!
把朱青松吓坏了,直搂住唐桂飞,说:“今后一定不让你受委屈坚强点。过几天就去浦江了,到时就可以看到爸爸妈妈啦。”
“嗯。”唐桂飞此时心里一点都没有已嫁为人妻的感觉,一副小女孩找妈妈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