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
马车里头只他们两人,宽敞的很,可再宽敞,座儿还是那么长,以沈昙的身形只能憋憋屈屈的蜷缩着躺,即便顾青竹立刻给他腾了地方,也用处不大。
“郎君昨儿没睡好?”她蹙起眉,担忧的探上沈昙的额头,没见异状才呼了口气。
沈昙笑了声:“有你在身边儿,每夜睡的都好。”
顾青竹不放心的问:“那怎么又躺下了?”
“早晚要进去,守在门口还排队做什么。”沈昙胸有成竹,懒得挣那一时半会儿的时间。
直到最后,沈昙几乎是踩着点儿的通过检查进了贡院,这九日顾青竹是掰着指头过的,再知道他学业辛劳后,更是希望能有所回报,马到功成。
功夫不负有心人,沈昙在杏花榜上挂了名号,且殿试时大放异彩,中了探花。
宫中派人去沈府报喜,沈仲作为父亲自然与有荣焉,上次秋闱得会元时,因为老国公去世,家里头便没有为沈昙庆贺,这次可谓卯足了劲头大操大办。府门前挂上了红灯笼,老夫人给下人们每人包了红封,足足够半年的嚼用,侍卫仆妇俱喜气洋洋,连衣服都换上新制的,脚下生风。
而正主儿沈昙却一头扎在塌间,睡的天昏地暗,顾青竹想锦绣堂帮忙他都不让,硬是拖拽着把她弄到身边,绣鞋也扔的老远。
顾青竹试着挣扎两下,无奈沈昙气力太大,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索性也不烦恼那么多,跟着他直睡到夜里才起的身。
沈家连庆三日,顾二爷和青竹父亲也前来祝贺,沈昙不负众望的表现,令顾老爷子眉开眼笑,赞扬说顾氏弟子理应如此,若非腿脚不好,怕还想自己过来热闹热闹。
三月初,景王暗地里打压赵家的商铺田产,连赵怀信名下的铺子都连续亏空,圣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中间和稀泥,先是给赵怀信升了官职以做安抚,后对景王的举动也没过多干预。
有得必有失,赵家根基稳固,一时困窘倒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这些传到顾青竹耳朵中,想了想,觉得是个报答赵怀信的好机会。她先前便准备把铺子和一些产业赠与赵怀信,不过因种种原因,并不适合再摆到台面上去说,如今雪中送炭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