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今日的话便当我没说过。”
赵怀信微微侧过脸,感觉自己这风流公子的脸面,真被这小姑娘扔在地上,随意践踏了去,当即冷笑道:“沈大公子守孝没了办法,你就为他着想,拿我当替用?”
顾青竹并未说过她心仪何人,是以听到这话免不得楞了下,然而再想想,赵怀信能猜出来也不奇怪,只不过被直接点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所作所为不甚地道,称得上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赵怀信若是答应,真是一边儿得罪圣人,还捞不到半分好处。
如果按余玹夫人所说,她答应这门亲事,是要瞒着赵家,将来再找个理由推掉婚事就行,赵怀信名满汴梁,想要挑出点儿风流债容易的很。
可她也觉得这样不妥,真是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
“抱歉。”顾青竹吸了口气,连自己都说不动,还拿什么说动赵怀信帮她,只得深深福了一礼:“是我考虑不周,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回去...回去我便和家中长辈说,今日让赵公子多跑一趟,费心了。”
说完,她便低垂着脑袋想要往前走,赵怀信见状抓住她手腕,猛然推到了墙边,未等顾青竹反应过来,便倾下身子,在离她一掌的距离停下:“说什么?拒绝我提亲?转身再找个顶替的,定个虚晃的婚约瞒过圣人?这往重了说,可是欺君之罪,七姑娘以为满京城如今除了我,谁还敢向你提亲。”
此话不假,连顾家长辈都很头疼,圣人开口提五皇子时,满朝官员几乎都在场,哪家再打顾家七姑娘主意,分明就是没眼色了。
顾青竹被他逼问的无言以对,尽量往旁边移着身子,想避远一点:“我会再想其他办法。”
赵怀信道:“最明智之选,是你放弃沈昙,跟了我。”
“不要。”她连想都没想的说:“天无绝人之路,只求沈公子忘掉方才的话就行。”
长久以来,他认为女人柔情似水,喜欢那些甜言蜜语耳鬓厮磨,即使外刚内柔,也总有软肋可寻,但在顾青竹身上似乎就无从下手,什么颜色手段统统没有用武之地。
赵怀信十分困惑,手上一松,便叫顾青竹灵巧的躲了过去,随后真个独自往厨房走着,选了几样素饼,默然无声的原路折返。
“慢着。”他冷静了会儿,深感自己胃口被挑的更高,反正尚有时间,两人只要定下亲事,能不能退婚可不是顾青竹一人说的算,倒时候就是温水煮青蛙,也要把她软磨硬泡到手,于是慢声道:“七姑娘回去便允了婚事,方才说的我可以答应,不过既然帮忙,就要有好处的。”
顾青竹缓缓瞪大眼睛,不确定的问道:“可以么?我身无长物,不知道何处可以帮到你,但只要力所能及便会尽力的。”
赵怀信颔首道:“我想到自会和你提。”
商量好后,顾青竹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脸上笑容也多了,没多久,李氏她们便和田氏辞行,驾车往城中而去。
前段时间大雨,出城官道有些地方被冲的坑洼不平,每日来回车辆颇多,很是不好走,顾青竹来时便在这耽搁了许久,再行到这儿,李氏撩起车帘子摇头道:“过了这月,这路估计就有人修修了。”
程瑶笑着附和道:“每年大约都要修整一次,前年我大哥还被分派了这活儿呢。”说完向窗外望去,这一看,便发现有辆马车被陷入路边的泥坑里头,连车内的丫鬟都跳下推起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