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稍顾念不到就引诟病,所以专程留下长公主当个见证人,事情查理清楚,日后和圣人也好交待。
顾青竹携李氏到殿,李珠与朱凤珊则前后脚赶到,厅里伺候的宫女行礼出了门,偌大的厅中,独沈昙一人面色如常的闲坐饮茶。
皇后和长公主已然从他口中了解了大概。
沈昙办事滴水不漏,白日涉及的宫人和两位宫女被押在侧厅,随时等候传唤,燃尽迷香的香炉子就摆在一侧,宫里的胡太医验过,里头确掺过致幻的药材,还说类似的东西坊间常见,风月场所少不了的,听的长公主连连蹙眉。
李珠仗着自己身份,除了圣人,再没真怕过谁,况且没成事,真避祸不开认下又能如何?闭门思过抄卷经书顶天了去。朱凤珊却惴惴不安,见那香炉就生出怯意,脚下顿了两顿,才随六公主拜过娘娘、长公主。
“今儿的事儿不用本宫多说了罢。”皇后肃起面目,端的一副国母相,话音里的威严结结实实透了出来:“趁长公主也在,咱们好好理清楚了,但凡真有人伸长了手在里头,该怎么论处就怎么论处。”
“母后这是讲什么?”李珠坐的稳当,侧过脸,发髻间钗环相碰叮当响着,装作不知情的模样。
皇后三言两语把顾青竹遭的事说了,为她着想,今儿便没让李盛再露面,直接派人秘密封了世子府后院,拘着他不得外出半步:“此事可是你和朱姑娘指使的?”
“谁说的!”李珠冷下脸,瞪着坐在对面的顾青竹,心内气的却是傅长泽的事,两人关系如履薄冰,同自己讲话他便没真心笑过一回,从前说什么温柔体贴,要不是李珠亲眼见过,定当做认错了人:“我们好心去寻顾姑娘,到了侧殿碰见世子,她可从后面拐出来的,当时说的衣裳浸水错不开身,现在倒好,嘴皮子一张一合的说我们陷害她,换做我猜,顾姑娘难道和世子有了首尾被人发现,胡言乱语起来了。”
闻言,皇后原本那点儿疑惑全消了,魏国公家大公子理据摆在台面上,让人不信不行,加之李珠性子,没头没尾的听些个训话,早就摆脸带气,眼下字里行间却是婉转澄清的意思,欲盖弥彰。
李氏从进殿拉着顾青竹的手就没松开过,当即扯了嘴角:“公主且注意言行,有些字眼从未出阁姑娘口中说出,很是不妥。”
别说天家,普通府上十五六岁的姑娘,当着外姓长辈面,脸儿都不红的议论人‘首尾’,横竖不是贞静之举。
李珠被噎的皱眉,扁起嘴满面不服的转过头对皇后道:“与我无干系,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