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这样好,偏生有人无端端的滋事,真是可恶至极了!”接下来慕青青的这话,慕春却不敢接了。
他感觉如同锋芒在背,不禁回头一看,顿时傻眼了,何广深就带着人站在他身后。
脸色阴沉得跟锅底似的黑黢黢的,正冷冷地看着他们家小姐,慕春浑身一哆嗦,讪讪然一句,“何大人,您……好啊!”
哼!
没有意外,何广深冷哼了一声,眼底尽显不屑,“有你们这些不走正道儿的奸商给本官添麻烦,本官怎么可能好得了?”
“哎呀,何大人,您不好了?是得什么病了?致命吗?何少爷被人踹昏过去,活过来没有?您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何家可就没人了啊!太悲惨了……”
慕春还没来及回答,慕青青就接上话茬了,这话一说,何广深的脸色就更好看了,由黑变红,由红变白,再由白变成黑,完全跟开了个染铺似的那么精彩了!
“慕家小丫头,你少在那里浑说,本官来是办公事儿的,让你们慕家来个说正经话的,不然这船货我们就没收了!”何广深冷冰冰地斥道。
“何大人,咱们好歹曾经是一家人,我关心关心得了不好病的何大人您,还不行吗?”慕青青笑嘻嘻地说着,就走了过来。
“你个贱……”何广深怒极,低低地咒骂了一句,扬起手来就要打慕青青。
慕春一看有点急,快步过来,挡在他跟慕青青中间。
“何大人,我家小姐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您请三思!”慕春能当上慕府管家,深受老夫人的赏识,在处理府中各种事务上,那也是有一套的。
何广深气得都要抓狂了,但却那只手怎么也没落下来。
“多谢何大人不打之恩!”
慕青青小蛮腰一拧,俏面就冷寒了,“好,何大人,既然咱们私事谈完了,就谈谈公事吧!这船货怎么就以次充好了?您可得给咱们一个证据,不然,咱们慕家那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欺负的!而你何知府大人这里也不是天,您的上头还有人,慕家可以往上走,让上头的人看看,您到底是在办正事儿,还是在公报私仇!”
“小丫头,你少满嘴胡说,本官怎么就公报私仇了?你倒是说说,咱们何慕两家怎么就有仇了?”
何广深这下来了精神了,本来他就想当着众人的面儿说说这个歹毒的小恶妇,说她是怎么把自己儿子的名声给毁了.他原本还盘算着,等过了这段时间,拿了慕青青带过去的嫁妆去京都上下打点,也给他的儿子谋个一官半职的,光照门楣呢!
但现在,全城人都在谩骂何安康,说他竟强了慕家大小姐,使得她未婚生下孩子不说,还把那孩子抢走,硬生生的让人家母子分离,这等行径简直就是无耻。
然后再说说她慕青青大晚上的被一个男人抱走,不知道做了什么龌蹉事儿。他正想找个岔口呢,她倒是主动提及了,这可太好了,何广深不禁脸上就有了得意之色。
“这个何大人不知道吗?您堂堂的大官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就说说您儿子得逛院子逛到何种瘦干干精枯枯的样子,才能被人一脚就踹得昏迷不醒啊?哦,对了,您刚才说您不好了,也得了风花雪月的病?这样一联想我明白了,您这是祖辈传的技能啊!可喜可贺,何少爷可是得何大人您的真传啊……”
哈!
有人实在是没忍住,在慕青青说了这番话之后笑出声来。
就是慕春也不禁捂嘴乐了。
他觉得吧,他家大小姐从这次何家回来之后,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诸位,咱们慕家在斯歌尔城是怎样的,多少年了,你们可能心里也明了,就咱们这船山货,就是从农家收上来的,非说是以次充好,要没收。凡事儿也不能就凭着何大人的一张嘴,想方就方,想圆就圆吧?我新婚却被夫君背叛,心中的悲痛跟谁说?这回了慕家,在祖母的关心下,才算是有点缓过神来,何大人这又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