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着自己听到的声音的方向慢慢走去,齐大小姐表面上警惕万分,实际上内心戏挺多:“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不过,就这把匕首我打得过吗?”
想着,翟沄年右手就去摸自己的枪了──打不过就上枪,有点不要脸,胜之不武,可那又怎么了!
翟沄年走到一棵树附近,停下了脚步。
不对啊,谁家劫匪看这个女的一个人还能等这么久啊?
“要不你自己出来好了?”翟沄年一想明白之后就丝毫不见胆怯的样子,胆子也真正大了起来,说的话都是很有底气的。
翟沄年默默数着时间,打算等一分钟左右就不等了──她要自己去看了。
三十七,三十八……四十一,四十三……
就在快数到五十的时候,一个身影总算是慢慢站了起来。
翟沄年看着那一身裙子,眉心突然一跳。
怎么回事,还是个女孩子?
这灰色……额,白裙子的款式……像是慈遇孤儿院的同一款式?
至于翟沄年为什么知道慈遇孤儿院的衣服,那就得归结于资本的力量了──很巧,慈遇孤儿院的资助方就是齐氏企业。翟沄年不久前才去看过。
翟沄年默默盘算着:“可是…慈遇在邻市了啊,虽然也不算特别远,但这一看怎么都是徒步的”
等那个小孩转过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愣住了。
翟沄年是在感慨小孩子的相貌──虽然沾了很多灰尘,头发也乱糟糟的,但是……就是很好看啊!长发,骨相很好,眸色深黑,一看就是好乖的小朋友。
小孩子则是第一时间就想起来自己见过翟沄年。
就是在不久前,她一个人坐在操场边的树枝上看书。突然看到一个穿着豆绿色长裙,披着件白色针织外衫的女生靠着栏杆向里看着──就是翟沄年。她坐在树上看了很久,翟沄年都没有看到她。不久后翟沄年就离开了。
可能是因为见过,这个小孩并不是很怕翟沄年,但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眸还是紧盯着翟沄年的动作。察觉到视线,翟沄年默默把手都揣进了衣兜里,翟沄年小心把匕首放进衣兜──幸好衣服口袋够深匕首也不算长。
察觉到那个小孩戒备的神情,翟沄年后退半步,温声说:“别那么警惕,我不是什么好,坏人,不然就不跟你讲话了。”
小孩子还是紧紧盯着翟沄年,翟沄年也从她的表情里看出来了些其他的意思:你是什么态度呢?会像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样吗?
倒也是,晏清党的内部争斗与对外的腐朽早就引起了很多民众的不满。近几年又是外敌觊觎许久,已经按耐不住在入侵边境了,整个国家民不聊生、人人自危,一般的人哪还会管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还是个女孩。
即便遇到一两个,那也仅能帮她一时,不久后她还是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