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沄年手指轻轻碰着盘子边沿。
是啊,为什么要局限于传统的加密方式呢?
可是……地点,时间……是哪一个呢。
翟沄年一边走一边回想着数字,推翻了对应时间的方案──至少不能直接对应。
至于,双方。余敬鹤……余敬鹤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围棋爱好者。
那就是了。
那么,以棋盘作为坐标系的话,坐标系原点又是哪呢?
或者……
“各位停一下。”翟沄年回到了办公室里,把面放在几个人的桌子上,说,“来,边吃我们边说。”
翟沄年拿着红色的粉笔,看了一下黑板,发现真得没地方落笔,总算拿起旁边的湿抹布擦出来一块空位。
“想要继续自己的思路的可以继续,我提供一个思路啊,余敬鹤吧,除了工作和跟我们勾心斗角以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就是围棋,所以思维可以打开一点。”
“明白。”
“我试试用棋盘来推吧。”
翟沄年点了点头,坐下来,一手拿着筷子,一手转开钢笔又把笔放在一边,拿起墨水,等吸好了墨水,自己也吃了一口面。
她盘算着,盘算着自己刚才闪过的念头──
在很久以前吧,在她还没有改名叫翟沄年的时候,在齐安怀是锦安党员这一身份暴露之前。
那时候齐安怀还是个比较有名的人物──作为齐氏企业的创建者。
余敬鹤曾向齐安怀收过一套藏书,书名早已不记得了,只是那本书并非现在发行的那套,而是早已绝版了的版本。
翟沄年仔细考虑着到底有没有可能会用上那套书。
会用得上吗?试试好了。
反正,我自己抄过一本。
小的时候翟沄年就一直被寄养在覃市,齐安怀并不常去看她,不让她抛头露面,教她的老师都是请的在覃市的锦安党人,所以外界只知道齐安怀有一个女儿,但并不知姓名,也并未见过面貌──所以后来才会随便抛出来一个伪装过的女孩尸体就有人信那是翟沄年。
翟沄年在家闲得无事,除了练练拳脚读读诗书便无事可做,便喜欢抄书。某一年开春的时候吧,她又跑到齐安怀的藏书房里面,挑下来了这本粗略估计十余万字的书,没事就抄一点,权当打发时间并且修身养性了。
两个月倒是真的抄完了。
想着,翟沄年放下筷子──面吃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