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次跟随大军出口子到草原世的民夫个壮共有千人,平原上也有十几人的死伤,回到天津卫之后,各个都有不错的去处。
人见过了血腥和厮杀,气度自然不同。且不说天津卫几个跑北边的车马店和货栈愿意要,虎威营自己也选了一批人放在各处设施中做维护的人员,倒有些和两宋承担杂役劳役的厢兵类似。
其中优秀的则是被直接补入了海河和运河两处的巡检司,虽说做不上收税的差事,可也算是沾点官身,待遇身份都颇为不错,那些不愿意当差的,则是给他们去船头香保安队和保安军的机会。
千把人,各处你要我要,分分也就没了。这次跟随来草原上的民夫千五百人,除了几十个上次来过的头目外,其余都是新人。
这些民夫来到草原上本就心下忐忑,虎威营就在身边,觉得这些兵丁除了守规矩沉默寡言之外,也看不出什么出奇的地方,反到是草原上的数子如狼似虎,这个传说可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白日里火起,这帮民夫就慌了,有的想要跑,有的直接崩溃掉,好在他们头目还算是见过场面,拿着鞭子木棍没头没脸的狠打,兵丁们又凶神恶煞的喊着,谁乱直接砍脑袋,这才算维持住局面,没有出大乱子。
其实那时候想跑也没地方可跑,四处都是火起,跑进去也就是被烧死,正前方倒是没什么火焰,可那边是厮杀场,跑过去岂不是送死。
在那里不知道趴了多久,四下安静下来,又听到头目们的吆喝,原来是打胜了,这才战战兢兢的起身。
据说砍了百十个教子的脑袋,可怎么看怎么不像,为啥这虎威营的军兵脸上都平平淡淡的,看不见什么喜色,不像是大胜的模样。
可外面那人尸马尸的,却都是摆在那里,手颤心颤的收拾好,又那嘴快的问头目管事,说为啥打胜了却看不出高兴模样,又被头目骂了回来:
“你以为大军和你一般眼睛这百十个人头算得甚么!年初老子跟着大军出塞,那一次足足砍了几千个脑袋,那才算大胜!”
听得人舌头都伸出来了,实在是不可思议,偶尔在衙门门口听那边书办念甚么官报,大胜也就是砍了几百个,这边居然砍了几千个。
到了晚上却都高兴起来,先用大车围好了营盘,里面架起了大锅,别看白日烧过,走的远些干草取之不尽,在结冰的潮河那边砸碎了冰块,放在锅里,把马匹录皮肉切成大块丢在锅中炖煮,不多时香味溢出。
草原上寒冷,走了一路浑身都不好受,可闻到这肉汤的香气,还是让人高兴的很,麸皮和杂粮烙的饼子,热腾腾的肉汤,里面大块的肉,让这些民壮吃的十分过瘾,天津卫和周围几处这几年日子鼻然好了可吃肉也是大事,没曾想居然来到这边居然可以过过瘾。
民夫们吃的高兴,士兵们吃的有序,也是虎威营银子多,各项补给装备都是带的充足,虽说天寒,可围坐在火堆边上吃着热乎乎的饭菜,也不算难受,而且到了晚上,盖住了火,就在这片烧热的地面上睡觉,也是温暖。
民夫们、兵丁们吃的是马肉小王通和几个军将吃的却是黄羊,大火烧过,派出士兵四下打扫战的,却看到了被烧死的黄羊,草原上这样的羊极多,大火烧过,仓促间来不及跑,就被烧死那里。
不过最多也就是皮糊了而已小肉还好。弄回来直接收拾了锅中炖煮,河中砸冰取水的时候,还弄上来几条鱼。把鱼收拾了一同放入锅中,这汤水倒是鲜美,让人食欲大开。
“留下两个伙夫值夜,容他们明日在马车上睡觉,今晚把剩下的黄羊都煮了,给值夜的兵丁们送去暖和暖和身子”。
平日里谆将是王通的管家,战时却是亲兵护卫的统领,听到这个,连忙点头应了,边上谆弓喝了口汤,开口说道:
“临天黑前去各处看了看。教子是在咱们营盘五百步左右的地方点的火,他们在那里也清出了一块地方,不让火势向回烧,这次最多来了四百骑,就是要来骚扰的
王通点点头,盯着前面的火焰,沉声说道:“看来放出的消息果然到了草原上,他们是要尽可能的让咱们行动变慢,加大粮草的耸耗,然后在人心惶惶的时候动用最后一击
谆将朝着火堆中添了几捆草,摇头说道:
“若是咱们没有防备,即便挡住了火,却被教虏冲进来砍杀几百骑对几千步卒”六日下午咱们就要被杀散
远远能听见狼嚎,众人稍一安静,马三标那边拿着根羊腿啃的正欢,丢下骨头,瓮声瓮气的说道:
“他们几百骑,咱们也几百骑,早知道追出去杀他娘的。”
王通笑出声来,开口悠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