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的眼前这位少年老爷意动,自家兄弟的性命有救,却没有想到这个大老爷居然来了这么一出。吴大愕然回头,十两银子不算什么,昨夜这伙官兵凶神恶煞的杀进来,大家都没抱什么活命的念头,没想到突然给出这个许诺,众人一愣,随即大喊起来。
尽管吴大眼睛好似喷出火一般,吴二在那里破口大骂,这都不耽误被抓的那些俘虏不断的有人指认招供。
吴大的两个老婆,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吴二的三个老婆,一个儿子,本来都是窝在家眷之中,现在一个个的都被揪了出来。
不光是妻儿,甚至连沾亲带故的都没有逃过,不多时就有三十几个人被单独分出了一堆,胆战心惊的被单独看押。
王通也是守信,现场就了银子下去,录完口供之后直接打人走,等这一切做的差不多,也到了午饭的时间,堰头馈的头面人物带着酒食过来劳军,却被王通让人挡了回去。“你们两兄弟住在这盖铁塔家,还带着家人,也是因为这处灯下黑,没人知道不说,万一你们在城内出事,还有个托付是不是?”
王通方才一直在看着那边揭吴家的家人,直到现在才回到那吴大的跟前,笑着说了两句。吴大此时连挣扎咆哮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在那里垂头丧气的说“大老爷明断,正是如此!”王通笑着点点头,开口说道:“你带着几个人去找吧,找到了人,饶祢兄弟和全家性命,战不到,或者你人跑了,那你全家谁都不要想活,本官是分驻天津锦衣卫千户王通,要是不想要家人性命,想要找我报仇的话,本官也等你!”“王大人,这吴家具》弟……。”“既然是本官抓格,那就本官替你看押吧!”
董创喜觉得事情不对,刚问了一句,王通就直截了当的回答了他,董创喜想要说话,被王通的日光一扫,却不敢再说话。
这个时候,堰头馈才过未了官府的差役和兵卒,堰头馈距离济南城不过十五里的路程,早晨起来几名官差来到,查明情况后派了一个人回去请援兵,却没想到到这个时候才过来,有如儿戏。
也怪不得吴家兄弟敢这般猖狂,官兵如此的迟钝,他们的确可以来去如风。
山东官场上不待见董创喜,不过他这锦衣卫千户的衔头还是颇有作用,未的官兵开始在支派车上打扫战场。
不过说是打扫战场,能做的也就是把尸体搬出娃子焚烧掩埋而已,所有的俘虏王通都自己扣下,不让其他人来碰,董创喜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是捏着鼻子听命令。
比较让人奇怪的是,盖家土豪一方,也积攒了些金银浮财,绫罗绸缎什么的,王通却丝毫不要,任由董创喜的人和济南府的兵丁瓜分,却把盖家和武家兄弟的马匹,挑选了几十匹好的走。
又拿出银子来,让堰头侦的人做饭做菜,烙的硬面饼,把咸鱼、肉干什么的都是做好,还把草料什么的装了不少口袋,都是准备让马匹驮着的,看这个模样,又是要远行的意思,倒是让人摸不到头脑。
因为王通不把吴家兄弟交给自己,董创喜心中有气,不过也不敢说什么,反正吴家兄弟已经被抓住,自家在济南也是太平,手下那百户徐东慢慢炮制就是,现在就是派人去家里报个平安,调城内的兵卒过来。到了天快黑的时候,一直是安排堰头锁忙碌的王通把他叫了过去,“董大人,不在你们济南府耽搁了,今晚王某就要启程回返?
没想到这么突然,倒是把董创喜吓了一跳,心中不情愿,客气总是要客气的,连忙抱拳说道:
“王大人如此大恩,董某怎么也要在济南城大摆宴席重重酬谢才是,怎么现在就要走?”
他这挽留的话说的不尽不实,一看就知道没什么真心实意,王通瞥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董大人看本官打的容易,觉得这算不得什么大恩是不是,本官家中有事要先是一步,留下二十人押着这些俘虏回天津卫,还要请-董大人安排兵丁一同押送。”王通说的直接,董创喜也不知道如何接话,只是在那里干笑着说“好说好说!”
王通盯着他看了一会,又是说道:
“盖家这几个铺子,吴家在济南城的铺子,城外的田产,董大人这一次都吞下去了吧?”说到这个话题,董创喜情不自禁的笑了,摆摆手说道:“都是托大人的福,都是托大人的福,到时候少不得给大人分有的人轻浮凉薄,对别人的恩惠根本没什么记忆,这董创喜显然就是如此,吴家兄弟被除,他对王通没什么可求恳的地方,态度立刻是变化不少,原本答应的重谢不见了踪影,这些本该分给王通的战利品也变成了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