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鞑子暗桩方才被打的重些,丢下去的时候半天没有爬起来,既然前面两个人都是跑了几十步才射,那孙鑫这边也不能现在动手。
这弓马长矛的功夫,从小练起一般人家可很难做到,历韬家中是将门,从小就培养,又有天份,自然不必说,李虎头家里要求的严,加上年纪小,出本事就是这两年,正好赶上虎威武馆和王通达。
孙鑫父亲不过是个千总,他小时候父亲不过是把总,家里很是一般,打熬身体练练器械把式已经不容易,这弓箭却实在不行。
他的弓箭功夫也就是在虎威武馆才开始训练,但虎威武馆队列和体能训练为主,弓箭上也是少,来到天津卫后倒是每日下功夫,可这些需要从小打基础的东西,耽误也很难赶上来。下面那鞑子暗桩带着哭腔不断的咒骂,蠕动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孙鑫脸色为难的站在后面。王通笑着说道:“再不动手,可就晚了。”“王大哥,那个……那个,我射不准啊!!孙鑫说完这个之后,满脸通红,王通笑肴拘拘肩膀,开口勉励道:“射不准不要紧,射就走了!!”
边上站着的众人都在那里鼓劲,死守丰营,众人并肩血站,彼此之间的关系都比从前拉近了许多,孙鑫看同伴和长辈们没有耻笑,都在那里出言鼓励,重重点头,也是张弓搭箭瞄准了过去。
那鞑虏暗桩跑的跌跌撞撞,双臂被捆,又难以维持平衡,七歪,\扭,也找不出什么规律,那边孙鑫额头上都有了汗水,射不中总归是丢人,那暗桩跑出三十步,孙鑫一箭射出。
这技艺容不得虚假,孙鑫好歹练过,可终归不精,一箭射出,却钉在那鞑虏暗桩的腿上,孙鑫是武馆少年中最壮的,他用着弓的力比历韬那个还要大一成半,尽管一箭没有射死,却把暗桩的大腿射了个透,那暗桩一个踉跄又是载倒在地上,一边大声的惨叫,一边挣扎着向前爬动。
大声惨叫,鞑虏骑兵本阵那边听的清楚,更多的惊呼怒骂,更多的人骑马向前,可方才进入射程却有匹马被打折了腿,这教训众人记的清楚,谁也不敢乱动,可几次死伤惨重的冲击都还能稳住的阵型却有些乱了。孙鑫低头丧气的站在那里,王通笑着拍拍他肩膀,开口说道:“这倒是本官要的效果。”
那暗桩爬出十几步,王通对边上的谭弓打了个手势,谭弓张弓搭箭,一箭射出,那人在地上爬,而且距离丰营有几十步,这一箭射出却准确的钉在了那人后脑上,一箭毙命,这才是真正的神射。
车上众人都是叫好,谭弓却神色淡然,显然觉得不算什么,王通对一边低头的孙鑫说道:“弓箭不成,那你试试。骑战!!”“布博大人,下面的人约束不住了,他们都说冲过去给……
一名穿着皮甲的头目在布博跟前说道,此时就连布博身边的亲卫都满脸的愤怒神色,那头目还没说完,布博一马鞭抽了过来,一下子抽在这头目的皮甲上,草原上的鞑虏精通骑术,马鞭也是用的熟,也不是真心想打而已。“冲过去,冲过去死在明狗的火器和弓箭千-,大汗勇士们的性命不
听到这句话,那头目回头看看车营,这次却看到那营地的挡板木墙开了个口子,两个自家被俘虏的同伴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躁动的鞑虏骑阵这时也安静下来,这两个同伴伤势似乎不重,跑的也快,出来之后就是狂奔,搞不好能跑出对方那火器的射程。
可这时,从车阵中一骑马疾驰而出,马上一个健壮的汉子,驱马飞快赶上,手中马刀左右挥砍,人马交错,两颗脑袋直接酒杯砍掉在地上。
手法干脆利索,那人砍杀完毕之后,勒马举刀,做了个威风的姿势,即便在鞑虏骑兵的本阵这边也能看到,从车阵中传来的欢呼叫好的声音更是清晰。
鞑虏骑兵看的眼睛都要冒出血来,方才自家驱使汉民奴隶上前冲打,却没想到这么快报应就加在自己身上。
人人在那里愤怒的大骂,又有十几名忍不住的骑马跟上,可那名砍杀玩的明人骑兵已经回返本阵,缺口被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