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有个德高望重的爷爷庇护的她多尝了几年人情冷暖。曾经他对廖妈妈说不用求俞家的人,可是为了廖妈妈,他不得不找了俞碧华。
那么清高骄傲的一个少年,被自以为高高在上的外婆生生凌迟了自尊,那种感觉一定刻骨铭心吧?还有出类拔萃的章景迁那时的出现,和女友莫名其妙地有了牵扯,暧昧不清,那时他一定很痛苦吧?在俞家寄人篱下的这些年,他过得也一定很不快乐吧?
谢晓风抬头,转脸发现章景迁正盯着她的肚子看,他眼眸含笑,然后把一双卡通棉拖放在她脚下,示意她换上。
“谢谢。”她说。
章景迁站直身:“不用。”顿了下,他又说,“庆城今天又有了大新闻。俞氏濒临破产。”
谢晓风怀疑地看他一眼,接过报纸。
恒源地产因为偷税案扬名后,俞氏祸不单行,之后信誉破灭、股价暴跌、合作终止,项目流产,资金周转不灵,内部许多高阶经理人纷纷另谋出路……
两个月时间,俞氏已经小规模裁人,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第三个月,俞氏因“毒奶案”再遭重创,因为造成重大食品安全事故,连判六个相关高层。
今日不同往昔,俞氏靠山落马后,铁血娘子俞碧华也无法力挽狂澜,俞氏大势已去。
消息还没放出,那些手里握有俞氏股权份额的董事开始拿着股份收买嘉宜老总,整个俞氏都把子公司嘉宜当做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希望嘉宜总裁公开宣布统一俞氏。
谢晓风想起寥介川那天说的话:
“俞氏企业这次出了事,无论是三个舅舅,还是您来掌控这艘大船,结局都不会太好,所以您最终还是会选择我,把我捧上高位!但是很抱歉,这一次,您动了我的底线,我会选择旁观。”
她揉了揉眼睛,问章景迁,“俞氏要倒了,那嘉宜为什么安然无恙?”
“母公司破产,债权实现以公司资产为限,这就是所谓的“有限责任”。因子公司对母公司的债务没有清偿义务,子公司如果自身经营良好的话,便不会受到母公司波及。也就是说,虽然俞氏对嘉宜有一定控制权,但两者在财产责任上是独立的。”章景迁这样解释。
“介川的不作为,与眼睁睁看着俞氏绝食而亡,没什么两样。从这以后,俞氏企业真就变成泡沫消失了,看来俞碧华真惹恼了他。”
说到这里,章景迁难得一见地勾起了嘴角,“晓风,谁说这人傻了?我怎么感觉我傻兮兮地在当你的免费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