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拥有正常的眼睛和审美。”
他说这话完全不是自夸,沈月岛向来不喜欢和丑东西玩,霍深但凡长得难看一点,他也不会和他纠缠到现在。
“你们,个子都很高,但脸不像。”
沈月岛淡淡地笑起来,温柔的神情却像在透过他描摹另一个人的影子。
“如果脸有一点像,过去的三年我绝对不会找你麻烦,还会让你在曼约顿横着走。”
霍深嗤一声,放开他的脖子:“能得沈少爷这么大的面子,他是你的旧情人?”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个男人。”
“我也知道你并不喜欢女人。”
“你真是……”
沈月岛猝不及防被他戳破,颇有些嫌弃地笑道:“我们就非要这么毫无保留地对话吗?太不浪漫了,你在审讯你的战利品?”
“在我看来真正浪漫的事是拥抱和接吻,你这件嘴硬的战利品要和我做吗?”
弯起的嘴角瞬间定住,沈月岛张了张嘴,不自在地歪头看向窗外:“我、我要去院里了。”
不等他扭过头,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蛮横地掰过他的脸。
如同看准时机冲向猎物的豹子,霍深猛地起身逼近,隔着不到一指的距离和他对视。
“你还没说,会和我做吗?”
沈月岛挣动:“你发什么疯,快放开我!”
“回答我的问题。”
霍深逼得实在太紧,强势的吐息透过沈月岛的唇缝掠进去。
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定住,脖子上汗毛根根竖起,后脑突然闪过一丝尖锐的刺痛,飞快地蔓延到整个大脑皮层,渐渐地,他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屏风、天花板、还有滴滴作响的仪器都成了背景板,只有眼前那张脸是唯一的焦点。
它像水中的倒影诡异地浮动起来,一点点和阿勒的轮廓重叠。
“小岛……”阿勒的声音还是那样淡,就像风中的云,轻飘飘落下,又轻飘飘滑走。
沈月岛的眼泪倏地滑落,防御全线崩塌。
搭建了七年的堡垒就在这一刹那里土崩瓦解,露出内里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来。
他喉结滚动,着迷般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眼睛依恋地望着“阿勒”。
彼此对视的两双眼间牵出一根无形的引线,将他的小队长越拉越近,越拉越近,潮热的气息落下来,削薄的唇马上就要吻上他的——
“霍深!”沈月岛蓦地惊醒,猛地将他推开,狼狈地跌坐在床上,捂着胸口。
“我、我不喜欢和人对视。”
借口极其拙劣,喘息也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