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近日天凉了,也不多穿一点。”
听着她的嗔怪心里暖暖的,像是家人的关心。随即身上就多了一条凤穿牡丹锦毯,我轻轻把书放到枕头边上,看着玉锦忙碌的背影,“就给他放着睡,总是抱着太娇惯了他。”
玉锦笑,躬身掩好彧儿的被角,“今日皇后不来了?”
“昨儿说是景福宫里的三个夫人家忌,要去看看。”
我轻轻招手,“坐我这边来!”
玉锦乖乖的伏在我脚边,手里的花剪灵活精巧,很快就是一捧灵活的小兔出来了。
“从前在丹阳就看你常做这事,那时院里的女孩儿好像都爱这个。”
我拉起一片扬在半空端详着。
“小时候在老家奶奶教的,我们村子小,女孩子有一手好活就会嫁个好人家,”玉锦脸上微微发红,“不过后来跟了小姐你了,日子好过,这活儿也就只当闲时手艺了。”
“我竟忘了!”
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愧疚,这么些年与我相伴,甜苦共享的,我却忘了她的半世安生。
“小姐忘了什么?”
“没什么,”忍住眼里热气氤氲而出,咧开嘴,“我是忘了我的玉锦也该要讨个人家了。”
少女情怀就是春天满山的柳绿花红,玉锦垂目不语,毫不顾忌地瞥了我一眼。
“等哪日皇上闲了下来,我同他讲讲,看看哪一家的公子少爷尚未婚配,你与我们同命,总不能委屈了你了。”
“小姐……”
“玉锦,今年也该有二十四了吧?”
在我的认知里似乎玉锦从我很小时便来了,应该是与我年纪相当的,依照自己的年纪推算也该是与我差不了多少的。
“玉锦比小姐矮两年,今年该二十二了。”
竟是比我小了两圈,我一笑,有些心疼。
“让你受苦了!”
夜里刘骏来倒是叫我吃了一惊的,说是景福宫有家忌,皇后陪同皇上也该是去看望一番的,同玉锦相谈甚欢,他一来倒是冷清了。
我见玉锦径直退了出去,便也未说些什么,想来他确有几日没来了。起身将胸前的头发捋顺拨向身后,拢了拢襟口也未去理他,掀被之际被一把旋转拉去他怀里,有些奇怪地看着我,“气我了?”
无力地推开腰间的手,“不是,是我乏了!”
“那就是恼我了!”
身子被更用力的扳过贴着,他正用力的抵着我的额头。
“……你别闹我,是真乏了!”
这一次松开我,任我窝进被子里,床榻有轻微的下凹,闭目仍能察觉到自己身边轻微的呼吸。
“时辰还早,你是这样贪睡?”
说着头上覆着宽厚温热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