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这样,还真不好爬这梯子。
“过来。”祁望先往舷梯爬了两步,回头正要拉她,就见这人往后退了两步,已经拎起裙摆。
“别……”他阻止的话还出口,霍锦骁便腾身飞上甲板。
祁望快步爬上舷梯,果见这人站在甲板上捂着伤处弯下腰。
“出门前你师兄难道没交代过你不能运功动武吗?”他急步上前,逮住她就想骂。
“嘿,没……”霍锦骁呲牙咧嘴了好一会才直起身,虽然疼,不过活动活动筋骨好生痛快。
“没有?我昨天去看你回来,你师兄送我出门时私下里就叮嘱过我,让我盯着点你,你必会乱来。”祁望气道。
魏东辞比他想象中更加了解她,什么都算在了前头。
霍锦骁咳了咳,忙道自己没事,一边也不用他招呼便小碎步进了他的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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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来玄鹰号,她觉得这码头和船处处顺眼。祁望的舱房一如往日,桌上凌乱散着笔墨账册,靠窗矮榻的几案上摆着水烟和茶壶,屋里烟味有些重,估计这两天他烟瘾犯得挺厉害。
霍锦骁睃了一圈,看到放在格架上的猎隼笼子,小家伙长大不少,这笼子快关不住它了。
“这几日是你帮我喂它的?”她走到笼前,小家伙认出她,翅膀一顿乱扑棱,大概与她一样都关烦了,想着她带它出去飞飞。
“不然呢?”祁望倒水沏茶,头也不抬。
“多谢祁爷。”她逗了小家伙一会,转头看到祁望已将茶泡好,忙道,“哟,祁爷怎么亲自泡上茶了,我来我来。”
仍旧是从前油腔滑调的调皮,祁望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
“吃过饭没?”他横她一眼,将茶递给她。
“吃了。”霍锦骁深嗅茶香,眉开眼笑。
不把饭吃了,魏东辞哪能放她出门。
“时辰还早,你在船上歇会,别老闹腾。”祁望走到桌后翻起册子来,执笔要将刚才处理到一半的公务给了结。
霍锦骁绕到桌前看了会,忽道:“祁爷这次还帮梁家运货吗?”
祁望的笔一顿,转头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刚到玄鹰号时,祁爷不是替梁家运过一趟货?”霍锦骁打量起祁望来。
和两年前相比,他几乎没有一点变化,又或者她对他的印象已经固化,难以改变。
“想说什么直说吧。”他将笔撂下,靠到椅上。
霍锦骁便收起进屋时的笑意,以他们的交情,要她拐弯抹脚的试探,她也做不出来。东辞让她劝劝祁望,她何尝不想,就是不知这人听不听得进耳。
“梁家与三爷暗中勾结吧?祁爷可是夹在中间替他们传递货物?”她问他。
“这在东海并非什么秘密,帮三爷走货的不上我一个。”祁望回她。
“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