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神思移回来,它也下移到她脸畔停下,那薄唇……仿佛经过刚才那番思考,薄唇随即也目的明确地落在她唇瓣上。
沈羲所有防线已然形同虚设。
她已不敢再呼吸,心神也在这一刻全部凝结。
直到他微加力道,启开她双唇执着地探索,她才在心漏数拍之下失控地呼了口气。
窗外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月影幽幽的洒下来,与屋里烛光一起,将两道依偎的晕影刻在地上。
他的吻渐显霸道,手掌将她后背紧扣。
她心思渐失,背又抵着帘栊毫无退路,只能忍不住出声:“疼。”
他抬起头,轻喘之余拇指拂过她微肿的双唇,目光幽深处像刷了一层漆,明亮处又写着肆意在泛滥的情意。
“疼吗?”他声音沙哑。
她点点头。
他直起身来,牵住她往外走:“我送你回去。”
……
沈羲到底还是默许了那个称呼。
基于儿女之情的名义,也许在有情人之间,一切肉俗恶俗的称谓都会笼上一层美丽的光环。
接下来的日子她也忙碌起来。
因为开始有了应酬。
沈歆的归宁宴过后,很快到了威远侯世子夫人的赏花会。
但实际上因为宫里也有类似的活动,所以时间是提前了的,定在八月底。
威远侯世子夫人何氏闺名一个韵字,比沈羲大两岁。果然是个爽朗的女子,难得的是在爽朗之外又有一份善解人意。
知道沈羲甚少参加这样的局,因此特地在二门下迎了她,并在穿堂下说了会儿话才带她进去。
武宁侯世子杜嘉的夫人罗缃则相对沉稳,罗缃倒是与沈羲同年,成亲未久,果然也是个好相与的人。
这二位与丈夫都是青梅竹马,因此言语行动都很洒脱。
再之后是刘家两位小姐,沈羲把沈嫣也叫了来做陪,都是闺中少女的缘故,几个人倒是颇为投契。
赴会的还有其他许多贵眷。
何韵并未曾将她们大肆介绍给众人,只让靳宵的两位妹妹始终陪伴在侧,如此倒也轻松惬意。
这里等到见完客,戚九也把韩家那边的消息传来了。
由于温婵卧床的消息传开,各府里官眷纷纷上门探望。
这日沈羲坐着沉吟了半晌,便也交代珍珠:“去备几色好礼,随我去韩家探探他们老夫人。”
珍珠愕住:“去看她?”
沈羲笑起来:“韩阁老的祖母染恙,且还是从沈家回去后病倒的,大家都去了,我怎么好不去看看?”
温婵在京师拥有那么高的地位,她染了恙,各府官眷趋之若鹜前往探望。
而她之前又曾主动登门见她,若是她不去,岂不就让人猜疑了么?
她不去,别人肯定不会认为是温婵的错,必然只会认为她小人得志,连首辅府的老太太都不曾放在眼里了。
再者她去了便是给了韩顿面子,她既不想招惹韩顿,那么这趟当然得去!
“也别忙着投帖,先去问问威远侯世子夫人她们去过了不成,若是未去,咱们就约好前后脚去。”
她当然不会傻到自己单兵独马送上门,萧淮既然为她准备了女伴儿,她又岂有放着不结交的道理。
珍珠顿时心领神会,前去打点。
再说温婵这边以情相挟韩顿失败,倒也并没有格外失落。
毕竟韩凝说的有道理,她若不把原委说出来,也不能为这点事跟他不依不饶。
韩顿后来拒绝她,她心里也是有数,再后来过来赔了罪,又服侍了她半日,她也就就着这台阶下了。
到这日稍缓了些,琢磨透了,心也定下来,而宋家前来打前站的却也到了。
“姑太太已经到府了。”
她闻言又揉了揉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