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呆着的!”
纪氏闻言连忙招呼人去开库房,然后自己与沈嫣匆匆往西角门来。
西角门只用于丧事出殡用,终年是锁着的,这一片也无院落。
婆子们抬了两只箱子到门前,纪氏正要下令开门,沈嫣忽而又拦住了她:“等等!”
纪氏急道:“又怎么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说着她又与婆子道:“你先带两个人,抬两口空箱子从东角门出去!看到什么情况都来回我。”
婆子望着纪氏。
纪氏凝眉:“这么麻烦,还不如让你舅舅大大方方地抬走!”
沈阳冷笑:“母亲还真是天真,你一个出嫁女,大半夜让娘家哥哥走大门进来抬东西,你是有多少私房急着贴补娘家?”
纪氏顿住,咬咬牙,摆手让婆子去了。
眼下弦月下鹿鸣坊各处朦朦胧胧,沈府西角门外的小胡同幽黯到只能勉强辩得清路面。
街角矮墙下马车里,沈羲端坐不动,望着远处西角门下那辆马车。沈歆则手绞着绢子,紧张得不吭一声。
忽然车外有了脚步声,沈歆蓦地往外看去,只见珍珠匆匆走了过来:“姑娘,东角门那边有婆子抬着两只大箱子出来了!”
沈歆心血上涌!
沈羲望着珍珠:“都出来些什么人?”
“四个婆子每两个抬着一只大箱子,还有几个长随,出来往东边街头那边去了!”珍珠急急地道。
沈歆激动的道:“一定就是了,一定就是他们!”
沈羲却皱了眉头。她望了眼不远处的马车说道:“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东西,纪家人不在,他们怎么会放心把箱子抬出去?必是假的!”
说完她看着珍珠:“找两个人跟着便是,其余的人留在原处不要动!”
珍珠立即照做!
小胡同矮墙后又恢复了平静。
沈羲闭目静坐,像入定的老僧。
一墙之隔的西角门内,纪氏看到匆匆回来的婆子,连忙道:“怎么样?!”
“一切正常,什么事都没有!”婆子激动的说。
纪氏望着沈嫣,沈嫣道:“开门!”
墙外小胡同内,街边的柳树等来了两阵风,忽然那院门里就有光亮传来,门外青蓬马车里这时也走出来一个青衫男人,左顾右盼地轻敲了敲那扇门。
“没错!这就是纪鹏!”看到这男人的面容,沈歆整个身子都绷了起来!
沈羲也立即透过车窗望了过去。
这时候听得门锁一响,门打开两尺来宽一条缝,门开处,纪氏与沈嫣果然带着人站在那里,而门内则摆着两只硕大的铜箱子!
“摆上车!”
纪鹏低声呼喝,而后问纪氏:“究竟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急?”
“别问那么多了!”纪氏道:“过了这阵子风头再给我送回来便是。”
纪鹏也不敢烦这位姑奶奶,这里上了车,便就勒马掉了头。
他这里一走,沈嫣便连忙锁了门,与纪氏二话不说又回了房去。
而纪鹏这里刚一到胡同口,马车却忽然停住,突然之间从前方冒出三四个粗壮大汉,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