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朔:“等那个大主管回来。你想现在去试一试那个扶头酒吗?”
江晚一个劲点头:“想喝想喝!”
她以前当社畜的时候,特别烦下班还要去应酬,要陪客户喝很多酒。但是现在过了那么久的养生生活,甚至还要被当成小妹妹逼着吃花椒梨治病,她特别想体会一下久违的成年人生活。
喝酒!通宵!熬夜!猝死!
啊最后一项去掉去掉。
他们离开林场,到达罗刹山比较繁荣的聚落时,正好碰见聚落中心搭着个大舞台棚子在进行罗刹山特色表演。
江晚他们又碰见了那个胡子大叔和他的瘦高好友。
胡子大叔举着一盒半透明的鱼肉吃得呼哧呼哧,在进舞台棚子的队伍尾巴上排队,看见江晚,和他们打招呼:“幺妹儿,一起去耍哈?巴适得很!”
江晚不知道他怎么这么会儿满口大碴子味变成了正宗的川蜀口音,好奇地也和他打招呼:“大叔你怎么也在这儿?”
胡子大叔似乎对自己刚才的口音不太接受,想了好一会儿,用一口塑料官话板板正正地说:“我刚才去吃了鱼肉,卖鱼的老板说这里好玩,就过来了。”
他那个瘦高的朋友笑得前仰后合:“他就是这样,很容易被别人的口音带跑,他之前说北边方言也是因为我们之前遇见了一个北方人,他就和人家聊了半小时就被带跑了。”
胡子大叔嘿嘿地笑,继续用塑料普通话说:“听说等一下还有本地特色表演,大兄弟、大妹子,你们真的不进去一起耍吗?”
开始了,北方方言、南方方言还有官话的终极混搭。
江晚对所谓的“本地特色表演”很感兴趣,反正他们也不急着去干什么事情,就拉着薛师兄一起付钱进去了。
里面人很多,正经修道者、普通人类、妖精、罗刹族,济济一堂,舞台上打着光,下面比较暗。
江晚在开始之前问工作人员:“可以透露一下表演内容是什么吗?”
负责牵引观众的是个长相可人的小姐姐,笑眯眯地说:“是蜘蛛哦,有剧毒的蜘蛛,表演者会让它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并且驱使它表演特定的节目。”
江晚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和观众席位没有任何阻隔的舞台:“剧毒的蜘蛛,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吗?”
小姐姐笑着说:“我们训练蜘蛛的人都是专业的,不用害怕。”
江晚二话不说和胡子大叔道了别,收拾东西就走。
坐在走廊边的一个小男孩一边把玩手上的一个老鹰玩具,一边仰头看着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姐姐,你不喜欢蜘蛛吗?”
江晚:“……”
江晚:“嗯,也不算是,主要是,作为一个有理智的人,我不太想找死。”
小男孩:“原来你怕蜘蛛吗?姐姐,你那么大一个人,怎么会怕蜘蛛啊?”
江晚:“……”
江晚:“对,我就是这么大个人还怕蜘蛛,再见,我走了。”
她气鼓鼓地把薛师兄拉出来之后,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不太好意思地说:“师兄,你想不想看啊?我就这么把你拉出来了。”
薛怀朔并不介意:“没事,你比剧毒蜘蛛有趣多了。”
接下来他们继续原计划,去喝了扶头酒。
贩卖扶头酒的是个小酒馆,老板是个美艳的女郎,听说他们是新婚的小夫妻,还特意给他们开了一个临海的隔间,然后将他们点的酒和水果端上来,关上门出去了。
她关门的时候,门碰到风铃,风铃叮叮当当地响了好一阵子。
临海的隔间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的大海,这边不是渔场,位置也比较偏僻,看不见几个游客。
江晚兴致勃勃地拆老板娘送的小礼物,发现是一小盒口脂,颜色鲜艳,开心地在唇上染了淡淡的一层,然后将那杯传说中的扶头酒端在嘴边喝了一口。
烈酒如刀,划过她的喉咙,一路滚下去。
江晚从没喝过那么烈的酒,皱着眉头咳了好久,一个劲地喝果汁缓解。
薛怀朔拍她的背,把那杯酒拿开,递帕子给她擦眼泪,兴致盎然。
“别喝这酒了,再咳嗽就不好了。”薛怀朔说。
可能是回忆起咳嗽和花椒梨的难吃滋味,他的师妹一下子离那杯酒远远的了。
说了会儿闲话,她又对窗外的大海起了兴致,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站在窗外说:“师兄我去看看有没有贝壳捡,马上就回来!”
说完和那只胖熊猫一起哒哒哒地跑远了。
她和那只胖熊猫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快乐。
薛怀朔这么想到,被她打开的窗户有一阵风吹了进来,将门边挂着的风铃吹得叮当作响。
他看向她放在一边的杯子。
杯口上有一个浅浅的唇印。
他把杯子端起来,印着那个唇印将烈酒喝了下去。
酒真是太烈了,他觉得自己耳后都烧红了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剧毒蜘蛛还要出场,不是水字数。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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