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青天相似吗?卓越越倒愣了一愣,进来之前,因为结界外的夜色,除了霆风的轮廓,她始终没看清过他的样子,如果他和青天师傅相似,毫无疑问的,这又是一个大帅哥呀!嘎,可惜是个坏水帅哥。
她不屑地扁了扁嘴,说道:“所以你们给他起了这个名字?是想他承继青天师傅的衣钵么?”
“是的,青天对他期望极大,要求也自然份外严格,可不管多难,霆风却都能一一达到,有时还有些奇怪念头,另辟蹊径地走出一条不同的道路来,让青天更是欢喜,他将一生所得倾囊相授,霆风也学的份外努力刻苦。就这样过了许多年,霆风渐渐成人这孩子十分崇拜青天,他总是暗暗地学着他的一切,说话的样子,走路的姿态,就连看人的眼神也是那样冷傲淡漠,到了后来,他连声音举止都”她忽然脸上一白,停了下来。
“难道是那坏水霆风学着师傅的样子来吓你?他活腻啦?”卓越越脑中一亮,想了一想又隐隐感觉出一丝更深的味道来,这个霆风小鬼,搞不好学师傅学上瘾,连师傅喜欢怎样的女人,他也想学上一学了吧。
“我虽然得到神器延寿,可是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就连青天的两个大弟子也是极难得一见。只是因为我们当霆风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那些年来,自然也只有他能自由出入谷底。可那天他靠近时,我竟然没能分辨出来直到感觉那手臂微微颤抖,转过头才看清怀抱自己的竟然是他而青天就远远地站在我们身后的屋檐下我永远也忘不了他那目光,每回想到那眼神,都觉心中有只尖锥在刺我果然是很坏的女子呀”
卓越越不忍看着她那伤恸之极的神情,正想着要怎样安慰几句,顺便骂上一骂那个坏家伙,却见她眼神空茫地遥遥注视前方,两行泪水自白晰的脸颊缓缓滴落。她轻叹一声,再道:“他明明看见了,却装作若无其事转开头去,从此以后,我不再走出房门,仙境一般地谷底。忽然变的像墓穴一样寂寞,因为他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的笑容了。他越来越安静,无论我怎样努力他始终那样淡淡地疏离地笑着他因我而伤,却不容我靠近”
“那又不是你的错。”卓越越忍不住又开口说话。
意如淡淡一笑,可那笑容却比哭还让人揪心难过“不,是我的错。”
“你别这么想了,你有什么错,全是那霆风地不好,他准是故意这么做让师傅误会你的。你要找他解释呀。他们那种人,本事那么大,把自己的气息呀什么的收起来。让人分辨不出是一点不难的事呀,这怎么能怪你?”
“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意如伸手抚摸她的头。
哪里不明白了?卓越越暗自不服,可看她那神情,却也不再多说什么,这女子看着柔弱似水,可认定了地事,却是分毫也不会改变。想到她将自己关在屋里,天天自责神伤。和心爱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倾诉,那日子真是难以想象!
意如安静了片刻。又说起话来“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天。下人们忽然闯起来告诉我。说青天正要杀了霆风我吓坏了。慌忙跟着他们跑出谷去。果然见到他们二人正在殊死搏斗。整个天地都被乌云覆盖。山林呼啸风卷云涌。就像天要塌下来似地!那一战不知打了多久。霆风他毕竟稍逊一筹。打地时间越长。他身上滴地血就越多。整个山顶就像下起红雨一般我从没想过一个人竟能流出那么血来可他居然还在隐隐含笑他一定是疯了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死在青天手下地”她地眼中露出惧意。好像那一幕又出现在了眼前。
“眼看着他要硬接了最后地一记无论我怎样大叫阻止。他们都像是没有听到我急迫地想要帮他就在这时。全身忽然像火一般燃烧起来。等我神志清醒。回转过来时。我现自己地手上忽然有了一样利器”
“开天?”卓越越忍不住叫道。
那意如却似根本没有听到她地声音。只是目光直。徐徐说道:“那就是开天。是青天放在我体内为我续命地神器。我居然用它抵挡了青天地攻势天地都好似要翻腾一般地呼啸起来。着吓人地巨响。我们静静对视。却都从对方地眼中看到了绝望他铁青了脸挥剑向我而来。我不得不全力抵挡手臂酥麻。全身无力。更有一种剧痛从心里一直往外冒可我知道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若是他就此杀了霆风。他一定会后悔地。他把霆风看作是自己地孩子。为什么要想杀他呢?难道是因为我吗?”
卓越越看她声音渐渐变大。神情也似正在失控。慌忙想要阻止。哪知她竟似看不到她一样。只顾自己喃喃地说下去“我不能让青天杀了他。与其他将来后悔。倒不如让我这生不如死地罪人来承担一切过错霆风只是个孩子。是我们看着他长大成人。还期盼他有朝一日娶妻生子。过幸福地日子怎么能将未来地一切扼杀在自己地手上呢。我不知自己抵死挣扎了多久。唯一存在地感觉。都只是青天地眼睛。他看着我、恨我、怨我地眼睛最后。连这眼睛都消失了开天离开了我地身体。我地寿命便到了尽头。我知道自己要死了。可是却再也等不到他地原谅”
她终于慢慢停止一切述说。全身脱力似地坐着。眼神空洞。神色悲哀。卓越越紧紧握着她地手。她也似全无知觉。卓越越呆呆注视着她。脑中回想地却是青天在冰窟里忽然大雷霆一声声责问不停地样子。他深爱着她呢。所以这恨也份外地深。难道一个女人让别地人抱了一下。就是对爱人地背叛吗?
卓越越皱着眉头,很是不解的努力回想,对于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这种事几乎是匪夷所思到了可笑的地步,可是如果真的很爱很爱一个人,他拥抱另一个人的时候,自己真的能够坦然吗?眼前顿时出现很久以前的一幕,好像是在拂柳州地城外,甄少容不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