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一样。”陈叔说,“有表公子在。”
温临风抬眸看他一眼,“我不信宫里的任何人,得亲眼见着她安然无恙,才能放心。另外,该准备的都准备起来,通知所有人,若是宫里有什么异动,就把米庄里那十万石大米都给我抬到城门口去,把上京给我堵死,无论如何都要把人给我抢出城!不要寄希望于帝王仁慈,那就是个良心的东西。”
“是!”陈叔颔首,“早就通知过了,大家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只等着宫里的动静,若是苗头不对,立刻就出手营救,断然不能让景家最后一点血脉,葬送在帝王手中。”
气氛,略显沉重。
温临风收拾好了外头的产业,这会已经让天南地北的温家产业,逐一挂上了各名号,若不知内情,谁会知道这些温家的产业?
外头,夜色沉沉。
宫里因为皇帝病着,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喧哗,也不敢轻易说笑。
叶子带着温枳,悄悄出了明月宫。
“这是要去哪儿?”温枳低声问。
叶子“嘘”了一声,“去了就知道。”
因为外头都是守卫,是以四月守在寝殿内,佯装温枳还在殿内,免得被人发现。
安静的宫殿。
四下无一人看守,叶子带着温枳朝着内里走去。
行至寝殿位置,温枳一眼便瞧见了崔堂。
“爷在里面。”崔堂低声说,快速开了门。
温枳不明所以,缓步进去。
寝殿内昏暗,烛火明灭。
温枳顿住脚步,心神一颤。
容九喑早已久候多时,见她进来便伸出手。
双手紧握,掌心温度交叠,温枳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阿哥,你这大晚上的……”
“带你见个人。”容九喑将正前方的一块布掀开,露出内里的一块灵位。
只是灵位上,没有一个字。
无字便无束,万般皆自在。
“这地方……曾是她寝殿。”容九喑开口,“此前一直没机会带你过来,现如今……婆媳也该见个面。”
在离开上京之前……
听得这话,温枳很是乖顺的跪在蒲团上,朝着灵位磕头。
容九喑目光平静的注视着她,其后随她一起跪了下来。
磕头告泉下,诸事皆安,莫忧莫念。
“母亲,这是您儿媳妇。”容九喑跪在那里,平静的开口,“如您所愿,待此间事了,我们就会远离上京,去过我们想过的平静生活。此后山高海阔,再不管诸事纷争。”
温枳直起身,“儿媳温枳,请母亲放心,以后必定与阿哥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听得这话,容九喑将旁边的小包袱取出,打开来竟是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