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活着对你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胁,我还能抚养珏儿长大,始终是孩子的亲生母亲,旁人怎么可能有我这般仔细用心?”丁舒真面色惨白。
萧长君盯着她,只瞧着她面上的伤痕发红而狰狞,可见是真的不想死……
“不想死也有不想死的办法。”萧长君近前一步。
丁舒真退无可退。
“乖一点,就还有活路,要不然的话……”萧长君勾唇,“别忘了,你母亲还在我手里,我也不是一个人……”
丁舒真浑身颤抖,“我娘她……”
“会让你见着的。”萧长君在她额头亲了亲,“现在,替我办件事。”
凑近了,丁舒真才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恍惚间有些愣怔,难道说萧长君受伤了?
的确,萧长君受伤了。
府衙的人穷追不舍,还有一批未知名的黑衣人,这些人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咬着他不放,以至于他只能如同地沟里的老鼠一般,藏得严严实实。
这一次,要不是实在饿的受不了,伤口溃烂,若不及时找大夫或者是治伤的药,他怕是撑不了多久。
幸运的是,居然在街头瞧见了……因着萧长陵的死,而哭哭啼啼的丁舒真,看着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弟弟,伤心成这副模样,还真是如同嗓子眼里卡了一口老痰,咽不下吐不出,恶心至极。
丁舒真不敢反抗,也不敢跑,萧绥说了……这两日他都不在,让她自求多福,若是出了事也得她自个担着,所以现在她除了听话,没有别的路走。
抓了药,丁舒真就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回来煎药。
萧长君躺在床榻上,倒是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醒来后睨着丁舒真端上来的药,目光微沉。
“夫君,喝、喝药了!”丁舒真的手在抖。
萧长君眯起眸子,“你先喝一口。”
丁舒真:“……”
他不信她。
没办法,她只能忍着苦涩,喝了一口碗里的汤药。
看着丁舒真咽下,萧长君才敢端起药碗往嘴里送。
夫妻离心,早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且有可能是彼此的送灵人。
“夫君?”丁舒真喉间滚动,“你、你一个人?”
萧长君望着他,“想知道你母亲在哪?”
“嗯。”丁舒真点头。
萧长君忽然扣住她的下颚,力道之大,疼得丁舒真直皱眉头,却也没敢挣扎,“丁家对萧家……真是敲骨吸髓,这些年白拿的银子挥霍,却也没见着好,哪怕萧家败落也不曾有过心软,你们丁家的人……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