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只剩下一袭白衫……
听得叶子来报的时候,四月正在向自家小姐汇报,跟着陈叔出城的结果。
“果然是在茶园。”温枳叹口气。
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是不放心,始终想要摸摸底,最后还是有些难受,他们到底在遮遮掩掩什么?那些异族的拦路虎,是因为他们才来抓她的吧?
那个活着的人……
“六部衙门那边,已经卸了萧长陵的职,这会已经一无所有。”叶子轻嗤,“这样的人,不配为官,理该落得这般下场。”
抬眸,却见着二人神色微恙,不由的眉心陡蹙,“出什么事了吗?”
她这消息可是新鲜滚烫出炉的,按理说她们应该有点欢喜的反应才对,这是什么表情?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可她才走开这么一小会而已。
“没事。”温枳摇头,“就是在想,他这什么都没了,会不会狗急跳墙呢?”
听得这话,叶子目光陡凛,“他敢!”
有时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
“那就先废了他!”叶子低低的说。
温枳转头看向四月,“马车应该走远了吧?”
“天还没亮就已经出了城,估计这会已经走远了。”四月想了想,“说不定,已经完成了交接,由那人接手带走了。这辈子,她都别想再回到上京,再回到萧家。”
叶子勾唇,“那是她活该,贪恋富贵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为了荣华富贵连家族亲眷都抛下,甚至于不择手段的去牺牲别人,妄图谋夺别人的家产,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现在那厮身边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了……”四月这话刚说完,温枳便摇了摇头,“小姐,奴婢说的不对吗?”
温枳瞧着她,“你忘了,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
四月与叶子面面相觑。
哪个?
蓦地,四月想起来了,“锦瑟?”
“没错,锦瑟。”温枳叹口气,缓步走到窗口位置,“人在虚弱的时候,会不择手段的寻找安慰,而萧长陵身边没了丁舒真,也没了萧姿,那么只能去找锦瑟了。”
这个时候的锦瑟,一定会起到关键作用。
萧长陵什么都没了,只能一醉解千愁,就在锦瑟的院子里躺着,大口大口的灌酒,拼了命的样子……还真是狼狈不堪,哪儿还有当初斯文学子的模样?
锦瑟就站在檐下看着,目光沉沉如刃。
“姨娘不打算去劝一劝?”丫鬟问。
锦瑟勾唇,“怎么劝?如何劝?你有银子?还是我有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