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也就不觉得奇怪。
但现在,她很反感……
临风楼。
见着温枳进来,陈叔愣了愣,“小姐这是怎么了?”
脸色不好,瞧着好像有点……
动怒?
“还不是萧家?”四月愤愤的开口,“这大少夫人的娘家人找上门来了,结果要不到银子就在宅子里撒泼打滚的,您猜猜,最后会如何?”
听得这话,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结果。
“这是要等着咱来收场?”陈叔有些感慨。
温枳坐定,外面的伙计快速进门来奉茶。
待房门合上之后,四月才小声嘟哝,“虽然还没开口,但十有八九……傻子也该想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萧家虽然门面尚光,但实际上却是空壳子,让他们拿银子打发这老泼妇,怕是比登天还难。”
是以,在萧家能拿得出这么大一笔银子的,可不就只有温枳了吗?
温家是不缺银子,但也不是冤大头。
“这长房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二房拿银子了?”陈叔亦是满脸不悦,“这萧家办事,还真是不地道,着实没个半点要脸的样子。”
四月撇撇嘴,“但凡要脸,也不至于这般算计。”
“小姐,您打算怎么办?”陈叔低声问。
温枳淡然饮茶,“无外乎将主意落在了胭脂楼上面,还有我那些嫁妆。”
“是!”陈叔点点头。
温枳抬眸瞧着二人,“急什么,今夜去放一把火,把那库房给我烧了,有的没的……都没了!”
“烧?”二人皆是愣住,“小姐,放火啊?”
温枳放下手中杯盏,“他们都要抢银子了,我还能忍着?放一把火,就放在库房,如此他们便可知晓,我这嫁妆只是个空壳子,剩下的就胭脂楼。”
陈叔有些担心,“那胭脂楼……”
“可以咱供应的客商谈好条件,让他上门闹腾,就说是收回本钱,我让刘叔把铺面盘出去,到时候房契地契的都摆在跟前,全都转手一遍。”温枳意味深长的开口,“这是断根本的法子,但我其实并不想这么做。”
四月不解,“为何?”
“没了胭脂楼做门面,他们就会想法子让小姐回温家拿银子,就会把目光落在老爷和温家的全部家业之上,胃口就更大了。”陈叔解释。
温枳点头,“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想留着胭脂楼,总归是一种牵制,摆在明面上的肉,能吸引人的目光,让人牵肠挂肚。若是没了这肉引子,他们就会挖空心思掏老鼠洞,找瞧不见的肉……这时候就有点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