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萧长陵都跟着脊背发毛,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快速直窜天灵盖。
“你、你什么眼神?”萧长陵面色铁青,如同被针扎一般松了手,“我有说错吗?这是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夫人,与你是叔嫂关系,你怎么敢这样碰她?”
萧长赢为温枳探脉,稍瞬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叔嫂?二哥与大嫂都做得小树林的事儿,为何我就不能?所谓兄友弟恭,可不得跟兄长好好学?”
“萧长赢,你不学无术也就罢了,现如今连兄嫂都要沾染,自己下贱倒也罢了,若是牵连阿枳的名声,你简直罪该万死!”萧长陵咬牙切齿。
萧长赢忽然笑了,“名声?二哥是担心,牵连自己的名声吧?哦不对,你已经没什么名声可言了,还是省省心吧!”
“出去!”萧长陵冷着脸。
萧长赢睨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儿,笑得何其嘲讽,“二哥可要看好了,要不然,没准哪天……我就带着她钻小树林了,到时候二哥可别哭!”
语罢,萧长赢横了四月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万里刚抓了药回来,乍见此情,显然是愣了一下,怎么三公子,从房间里出来?
再一进门,瞧着修罗场后续,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公子,药?”万里低声开口。
萧长陵瞧了四月一眼,“去煎药吧!”
“是!”四月拿着药出去。
萧长陵坐在床边,若有所思的盯着昏迷的温枳,捻着帕子轻轻擦拭着她的额头,仿佛要抹去萧长赢留下的痕迹,“万里,去办件事。”
“是!”万里上前。
萧长陵深吸一口气,随手将帕子丢在了地上,“打听一下,府中这几日是否出了什么变故?又或者是小姐和我娘,是否有什么动作?”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万里不明白。
萧长陵轻呵,“没什么意思,如实禀报便是。”
“是!”万里也不敢多问,赶紧行礼退出房间。
四月在门口摇着蒲扇,瞧了一眼疾步出门万里,“所以说,姑爷其实都看得明白,不是吗?”
万里一顿,然后默不作声的离开。
装傻和真的傻,是不一样了……
夜色渐深。
温枳醒来的时候,外头黑漆漆的。
四月守在床边,慌忙将人搀起来,“小姐觉得如何?”
“有点昏昏沉沉的,别的倒是没什么。”温枳揉着眉心,“陈叔拿来的药,还是挺好使的。”
四月点点头,“连大夫都瞧不出个端倪,只说是寒毒入骨,确实是病重之态。”
只有以假乱真,才能骗过萧长陵,还有萧家所有人。
“她们来了吗?”温枳问。
四月瞧了一眼门口,“来过了,但是被那位赶出去了,假模假样的情深义重,表现得可好了,要不是见过他在悬崖上的冷血,差点信了他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