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暮暮坐在一侧的沙发上眼圈红红的,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咬着唇,神情倔强,而靳时沉呢,低着头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暮暮,你怎么了?”
她看见我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满肚子的委屈都向我敞开。
“我知道他这几天心情不好,就是想陪陪他,也做了饭菜像让他好好吃顿饭,他却对着我吼!”
靳时沉对她从没有凶过,大多是平淡的,但是也会温柔对待。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心里自然会感到委屈,而且他们快结婚了啊。
我倒是挺能理解靳时沉的,火烧眉毛呢,哪有空儿女情长,我安慰了一下暮暮,走到他前面问道。
“失去了多少老客户?”
“八个。”他的嗓音如沉静的湖水。
“有想好对策吗?”
“还没。”
我看着满桌的手稿叹了口气,“考虑考虑招一些新的设计师吧,虽然培养新人很耗精力,但是没有新鲜血液的公司注定是不长久的。”
他手指捏合,揉着眉心,“你和那个男人成了工作伙伴?”
“我没有。”
“那你们......”
我笑了笑,“同居而已。”
他一定觉得我很下贱,拿着他买的房子和别的男人同居。
一旁的柳暮暮受到了惊吓,“梓夕,那个男人?是谁?是你喜欢的那个吗?”
我看着靳时沉浅浅的呼了一口气,含笑道:“不是,这几天刚认识的。”
“梓夕,那你喜欢他吗?”暮暮问。
我予以这个问题沉默的回答。
靳时沉站了起来整整衣袖走了出去。
——
我的签证下来了,也收拾好了行囊,临行前给暮暮发了短信,我不能参加她的婚礼,然后随便胡编乱造了个理由。
席烨说他挺舍不得我的,我是他在中国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我离开了a市就像离开了母亲的怀抱,再也没有方向,就只能在路途上游荡,像孤魂野鬼一般,而靳时沉要和暮暮建立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他们将来会有可爱的孩子和不愁吃穿的生活。
当我在躺在加州的海滩上享受着阳光的时候,靳时沉的骚扰电话来了。
犹豫了一会我还是接了,虽然国际漫游很贵。
他说,“有几个老客户想见你。”
他的言下之意是让我去商谈,这样说不定还能挽回几个,我知道我的设计稿一直很受他们的青睐,那些老板的老婆情人都对我的设计爱不释手,可是我为什么要回去。
“你给我个回国的理由。”
他静默了几秒,简单而明了,“我需要你。”
不知怎么忽然觉得这阳光有些刺眼,酸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我算算日子吧,他们已经办完婚礼了,这眼睛就酸得更厉害了。
“靳时沉,我不需要你。”我挂了电话,走向了大海,一跃而入。
他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没有再联系我。
没过几天席烨联系了我,他像个大男孩一样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梓夕,我得了盲肠,要开刀,做手术要有人签字,你能回来一下吗。我只认识你一个,其他工作上联系的人我......”
我一口就答应了,而尴尬的是我回来后在超级市场买菜的时候遇到了靳时沉和柳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