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的房间挨着,一个 1806,一个 1808,苏景先到门口,陆昊游站在她身不动了,意思是等她开门,苏景立刻用眼睛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陆昊游被她看得恼羞成怒,忽地掀起了 t 恤下摆,说:“我能干啥呀?肚子上的伤口还没拆线呢!”
还真是,那道粉红色的伤疤弯弯曲曲的,跟条蜈蚣一样,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苏景心一软,这一路他跟着自己鞍前马后,搭桥开路,外加插科打诨,弄得自己差点忘了他是伤员了。
她说:“这么晚了你进来干嘛?”
“喝杯茶聊聊天呗!”
陆昊游抢过门卡一刷,推着她的肩膀进去了。
酒店房间宽敞温馨,窗帘大开,一面玻璃窗正对着流光溢彩的街景 ,贵还是有贵的好处的。
苏景低头找拖鞋换,陆昊游已经进去了,熟门熟路地找壶烧水泡茶,忙得团团转,唯恐她反悔了。
苏景劳累了一天了,浑身酸疼,又不好扫他的兴致,先去洗了把脸,出来时正好看到他扯着衣摆给自己的伤口涂药。
他人高腿长,窝在一张单独的沙发椅上,姿势别别扭扭,看上去挺费劲的。
她看不过眼,立刻走过去,拿过药膏,说:“我来吧!”
“嗯!”
陆昊游高兴得像吃到糖果的小朋友,把 t 恤高高地掀了起来。
苏景一把拽下来,说:“行了,知道你身材好!”
她刚洗过手,手指轻柔微凉,像羽毛似地拂过伤口,陆昊游立刻不争气地微微颤栗起来。
“得涂两遍,医生说这样就不会留疤。”
他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扯谎。
“男孩子还这么爱美,留点疤怕什么?”
苏景不疑有它,又往手上挤了点药膏,眼帘微垂,心无旁骛。
陆昊游不由地看住了,她聪明起来比谁都聪明,可孩子气也是真孩子气,一点都没怀疑他。
她平日一贯矜持淡定,是种坚硬的美丽,但他更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如同水里的月亮,柔软明亮。
怎么了?苏景看他久久不说话,用眼睛问他。
陆昊游轻咳一声,嗓子暗哑:“既然你不介意,那我也无所谓!”
苏景拿药膏的手一抖,这孩子疯了,一直在撩自己,此时眼神都不对了,要吃人似的。
她突然觉出危险来了,药膏往桌上一放就要走,可已经来不不及了,陆昊游一伸胳膊,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她挣扎着想起来,却又顾忌他的伤口,撕扯了几个来回,到底还是被结结实实地搂住了。
陆昊游的鼻息喷在她的耳畔,滚烫,他的声音也滚烫:“姐,姐,我不动你,就这样抱一下,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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