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虹幸灾乐祸地笑,
“他哭啥?”
“还能有啥,后悔呗,说自己怎么不得已,说对不起我,呸!老娘稀罕!”
“就是,稀罕!”
苏景立刻同仇敌忾。
想想还是不放心,忍不住又叮嘱她:“你可把持住了,别心软。”
“放心,他也就喝醉了嘴上过过瘾,他要真把我当回事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苏虹不自觉地用手摩挲着织锦缎面被罩,幽幽地说。
哀怨像轻雾一样笼着她,无处不在,有些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苏景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少顷,苏虹自己轻笑了一声,说:“男人都这臭德性,含在嘴里是骨头,吐出来就变成肉了。”
“你不会想利用这个搅和他们吧?”
苏景一凛,苏虹的笑很不对劲。
“放心,杀猪…”
“妈妈,大姨,你们在干什么呀?”
可可突然推门进来,苏虹的后半截话嘎然而止。
苏景知道这是陈西川派孩子来求救了,他已经和苏父从美俄当年的冷战谈到了中国高铁的发展,口干舌燥,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库存,看到苏景出来后眼前一亮,有些可怜巴巴的样子。
苏景从没见他这么狼狈过,回家的路上虽然极力克制,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陈西川长长吁出一口气,说:“我够意思了啊,晚上看你的了。”
苏景还没说什么,他自己又在那里苦笑:“这过得什么年啊?比应酬客户还累。”
其实苏景和她前公公一直处得比和前婆婆好,陈大海虽是个暴发户,但也有暴发户的可爱之处,出手大方不多事,对她这个儿媳妇相当客气,虽然花了点渣了点,但那是上一辈的旧事,离她很遥远了。
她前婆婆王山梅就不同了,提起他就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苏景出于女人的天性一开始是义不容辞地和她站同一战线的,交道打多了才知道她多奇葩难缠,只能心中暗暗叹气,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陈西川对他爹却远没有这么宽容, 苏景也能理解,虽然他对他妈颇多微词,但心里还是向着她的,一个眼中只有丈夫和儿子的女人被半路撂下,有很多难以言喻的心酸和苦涩。
因为这些芥蒂,他爷俩就算见面了也没个好,一两句话不对就能呛起来,以前全靠她在中间缓冲周旋,后来有了可可,有孩子的地方想冷场都难。
陈大海对她这个儿媳妇还是相当满意的,说读过书就是不一样,聪慧明理,他俩离婚后他还找过她两次,苦口婆心地劝和,无奈她油盐不进,老爷子最后只能一声叹息,说是自己没这福分,不过他还是会时不时看看孩子,玩具衣物红包,从没缺过,苏景还真挑不出他的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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