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摸苏景的眼睛和眉毛，甜蜜蜜地叫妈妈，咯咯地笑。
苏景受宠若惊，和她在被窝里玩了好一会儿，看她情绪不错，试探地问：“可可还记得昨天的事吗？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我也不知道。”
可可停下了动作，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满脸疑惑：“我当时就是特别特别想哭，想发脾气，那个坏可可好像不听我的话。”
“以后碰到这样的事可以深呼吸，像妈妈这样。”
苏景向她示范如何长长地吸气吐气，可可把它当成了一个游戏，煞有其事地学了起来。
这样母慈女孝并没有持续太久，没过几天，可可又发作了，起因是晚上十点半她的玩具小狗没电池了，她非要苏景立刻去买。
苏景说：“太晚了，商店都关门了，你也上床了，妈妈留你一个人在家不放心。”
“不行，我现在立刻就要！”
可可反应激烈。
“宝贝，不能这么任性，来，深呼吸，像妈妈上次教你的那样。”
苏景温柔地鼓励她。
可可并不买账，一把甩开她，像魔怔了一样，嘴里反复念叨两个字：“去买！去买！去买！”
一声比一声音量高。
苏景刚略一迟疑，她立刻倒在地板打滚翻腾起来，连哭带闹。
夜深人静，她哭声尖利，格外让人心惊肉跳，苏景赶紧妥协，说：“好好好，我去，我去，那你看会 ipad，就在沙发上，别乱动啊！”
她把可可抱到床上，把 ipad 往她怀里一塞，逃也似地冲了出去。
一出门，她就忍不住泪如雨下，她知道自己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在饮鸩止渴，可面对这样的可可她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动静闹这么大，明天物业可能就会上门，邻居们也不会闲着，肯定在背后议论她这个单身母亲，说不定会说她虐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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