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酗酒。某天夜里王爷失踪了,大家都很急到处寻找。只有他知道,主子是上山了。那夜之后,主子在菩提寺外跪了三天三夜。那时虽没现在冷,主子还是伤了膝盖,落下了病根,从此再也不能行兵打仗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却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上山一趟,尽管那个和尚不愿见主子。
“无忧师叔,瑾王爷又来了,说想见您。”三年前的清规现在已经是这菩提寺的方丈了,而无尘在两年前便已圆寂。去之前他告诉无忧,他早就算出无尘命中有此一劫,如何渡,一切看他的造化了。
“阿弥陀佛,痴人。也罢,我去见见他,也好断了他的念想。”
清规听这话二话没说,领着无忧去了厢房后就退了出去,小福子是个机灵人,每等顾泓吩咐他便说:“爷,我去捐香油钱。”
厢房里仅剩的两人沉默着,直到顾泓的咳嗽声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瑾王爷身体不好本了不必上山的。”
“我若不来,又怎么能见到你呢?”顾泓苦笑,他看着一脸淡然的无忧,真当六根清净了么。
“瑾王爷,往事如烟,该散去的就不要挽留了。”
“不挽留?你以为我拖着这身子上山是为了什么?你当真这么绝情,不愿原谅我?”
“阿弥陀佛。贫僧心中早已放下一切,顾施主也不必再放在心上了。”
“早已放下一切?你没有!”顾泓直直看着无忧的眼睛,“你若真的放下了,为何不愿见我?宫中作法事请你,你也不出现,你敢说你放下了?周之,你这样骗自己,佛祖可都看着呢。”
“我今日来见你,就说明贫僧已经放下了。”
“不,你来见我不是放下了。”顾泓一步一步靠近周之,“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当着那尊佛像说,你从未动心过,从未想过我!”
周之没说话,他能骗自己,却不能骗佛祖。
“怎么,说不出话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周之你为什么就不能大胆点呢?你大胆点我们就能有个好结局了。我走了九十九步,你连一步都不敢走。”
“你下山吧,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要闭关了,我出关之时就是我真正六根清净之时。一会儿我让戒律给你一个药方,养好身体,娶个贤惠的女子好好过日子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噗——”猩红的血迹与苍白的脸让顾泓看起来虚弱不已,刚走到门边的小厮连忙跑进来扶着顾泓防止他倒下。
顾泓擦去唇边的血迹,笑得十分温柔,一如初次见面,“周之,你竟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好好养身体?娶个贤惠的女子?好,那便如你所愿。”
几日后,瑾王欲娶丞相之女这一消息传开,有人说瑾王最近看起来气色不错,一瞬间,京城的人都对这桩婚事无比看好,郎才女貌。
到了成亲这天,王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而菩提寺里,无忧在禅房里打坐念经,突然心中隐隐作痛。他似乎看到了师父,师父,徒儿还是未能渡过这一劫。
三日后菩提寺的香客们都知道了一个消息,高僧无忧大师已圆寂三日。
顾泓知道后并没什么表示,周之,爱情这条路我走了九十九步,你连一步都不愿迈出,你好狠心。
众生皆苦最苦是求不得。
小段子#梦#
黑暗,视线范围内皆是黑暗。
周之有些慌了,他什么都看不见了。前一秒他还在床上躺着看书,顾泓在一旁工作,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这样了?
“顾泓?”周之小声地喊了一声,他的手在周围试探性的摸了摸,什么都没有,他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手还是往前摸索着。
“顾泓?你在吗,顾泓?”
还是没有,这里是哪里?
他很害怕,他只能像盲人熟悉一个新环境那样,一步一步,都得必须十分谨慎。他可以肯定是他所在的地方绝对不是他家了,是个陌生环境,而且很空旷,初步判断是个大型空仓库。
但他暂时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他眼睛出了问题,还是这里就是这么密不透风,一点光线都没有。
“嗞……千万不要倒下啊嗞……就算嗞……你也要振作嗞……”
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