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绿枝多次讨好未果,便也息了和她友好相处的心思。
孟红芙和孟夫人不一样,她少年心气盛,每每和孟绿枝一同出现在父亲面前时,总要力压孟绿枝一头,无论是谈吐还是妆扮,都比孟绿枝好得多,有什么可分的东西,必然是她挑剩下了才给孟绿枝。
孟老爷知道大女儿在想什么,他虽然对孟夫人感情淡了,可对大女儿还是很喜欢的,何况还有愧疚之心作祟,他只能顺着孟红芙的意来,事后再悄悄补偿小妾和小女儿。
孟绿枝要在孟府过第一个生辰了,孟老爷特意派人从外地运了珍贵的珠锦来给她做新衣裳,结果不久就传来坏消息,商队返程途中被一伙惯犯流匪劫了货,折了好几个仆从。
虽然之后官府抓到了那伙流匪,孟老爷也换了生辰礼物,但孟绿枝并没有那么开心。
因为下人们本就对她们这对母女有所非议,这下更觉得不顺眼,反正工钱是孟夫人掌管,他们也就不那么认真地伺候这对母女。孟老爷发现之后,勃然大怒,要当众处罚那几个下人,杀鸡儆猴。
孟红芙匆匆赶来,往几个下人面前一挡:“那女人和她女儿的开销又不走孟宅内帐,凭什么让我孟府的人劳心劳力地伺候他们?爹反正不差钱,为什么不干脆再买几个人进她们院子,专专心心伺候那两位主子?”
孟老爷怒道:“阿芙!你怎成了这般自私薄情之人!姨娘也就罢了,绿枝是你妹妹,我三番五次退让,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为父的苦心呢?”
孟红芙冷笑道:“我是爹的女儿,自然也是自私薄情之人。”
“你——”
最后孟老爷还是妥协了。
姨娘和孟绿枝在孟府活得越来越卑微,无事几乎不敢踏出她们的小院子。
姨娘成日郁郁寡欢,只有见到孟老爷才会稍微开心一些。
孟红芙将近豆蔻,孟夫人有意培养她,逐渐让她接手一些简单事务,有时也会带着她到各家商铺去转转。
孟夫人说:“你要快些学会,这样我才放心。偏房那丫头虽远不如你,但也终究是个祸患。我近来常常觉得身体不适,估计是人老了,心口处偶尔会发疼。”
出事的那天,孟老爷在外地奔波,孟绿枝带着母亲出去看花灯散心,结果人走散了,孟绿枝正在焦急间,遇到了从商铺回府的孟夫人和孟红芙。
孟夫人很久没有和孟绿枝打过照面了,这次见到她,稍稍一愣,随即就要擦肩而过。
孟绿枝估计也是急疯了:“夫人!夫人!留步!”
孟夫人没有理她。
孟红芙皱着眉头回望了她一眼。
孟绿枝奔过去拉住孟红芙的衣袖:“姐,姐,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和我娘,可是我娘现在走散了……”
孟红芙冷笑一声:“关我们什么事?”
孟夫人淡淡地瞥过来:“阿芙,你在和谁说话。”
“回母亲,一个不打紧的人。”
孟绿枝哀求道:“算我求你们,你们人手多,帮我找一下我娘,我愿意做任何事。”
孟红芙哼了一声,拂袖欲走。
孟绿枝咬牙道:“你们……你们不帮我找人,父亲那边若是知道……”
“知道便知道!他敢如何?”孟红芙双目圆睁,“宠妾灭妻吗?”
孟绿枝呆呆地看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