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一眼——
“为什么不同意？没有什么措施是百分之百可以成功的……”
“对啊，我们总得试一试才知道结果。”
“本来就是抱着做实验的心态来看的，不行的话就放弃这个方法呗。”
“休耕的农民家里还会收到奖励金，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啊！”
库克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我不同意，有我不同意的理由！”
“连他自己都说无法保证来年一定增产，你们怎么就确定他的方法是正确的？！”库克指着马小瑞嚷道。
“至于那个成功率，那是怎么算出来的？他有没有做过实验？有没有科学的依据？”
“一旦第二年没有增产，农民吃不上饭的结果，谁来承担？谁又来给那些农民们掏活命钱？！”
他依旧手指着马小瑞，气急败坏：“他吗？”
“对啊，我来掏钱。”马小瑞直视着他的眼睛，面不改色地说道。
反正他有钱。不算当祭司的工资，他还有在多吉那里“入股”的钱。
库克被噎住了，旁边传来了低声的笑。
顿了一秒后，他又继续抓住了另外一个把柄：“那还有你说的第一个问题！”
“什么种植了大豆之后就会使土地肥沃，粮食增产！这个，”库克冷笑了一声：“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你有证据吗？你凭什么这么说？！”
“种植作物之后，明明会使土地变得更加贫瘠！”
“哦。”马小瑞轻声回了一句，之后连看他都懒得看了，直接翻找起他刚刚汇报时读的那一份报告来。
“库克大人，”他一边翻一边说：“在弹劾别人之前，请先做好足够的准备工作。”
他从一打白纸中抽出了粘在一起的几张，顺着桌子滑了过去。
“这是我走访了蒂卡尔所有豆农之后得到的数据。里面有近十年来他们种植的豆子和玉米的产量。”他语调平稳地说着，之后给了他一个纯良无害的笑，道：“请您过目。”
库克的脸色黑了下来。
“数据证明，种植豆子之后，玉米的产量会更高。与其他不种植大豆只种植玉米的农民来比，他们可以算是年年丰收。”
他看了一眼库克，打算继续挤兑一下他：“这在我家乡里的科学解释是，豆科植物的根上有根瘤菌，与植物是共生关系，具有固氮的作用。而氮这种元素是植物生长不可缺少的肥料之一。”
“哎算了，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少年无聊地摆了摆手。
岂止是库克听不懂？在场的所有祭司都听地一愣一愣，云里雾里。
“如果您还不信这些数据的话，大可以亲自去走访一下，看看我有没有伪造。”
库克的手攥成了拳头，脸上的肌肉动了动。如果不是他还穿着衣服，众人会发现他的后背上也全是冷汗。
“好，即使是这样，”库克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纪年柱呢？20年的时间到了，要立起新的纪年柱，这件事情需要你来提醒吗？这是你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吗？！”
在场的祭司再次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重的鄙视神色。
库克这么说，完全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没事找事了……并且马小瑞只是一个低级祭司，职位上被库克压着一头，他就不能像库克这样大声反驳他。